人可是唯利是图的,他们把银子送到东宫,得了官身,自然要从别的地方赚回来,苦的还是老百姓。
但凌墨萧怒不可遏,太子干的事,哪一件像一国储君该干的!
他简直跟那些士族一样,只想在大夏王朝身上吸血供养自己。
凌墨萧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放纵东宫?难道不应该一开始就将这个苗头给抹去吗?
为什么让太子的胆子越来越大,干的蠢事越来越多?
可惜他就算再气愤也无济于事,连一个幽州城,他还没能发展起来。
还差点让自己的王妃被鞑子掳去……
思及此,凌墨萧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庞先生:
“山东流民遍地,太子公然卖官,边关各地战事不断,士族为祸,内忧外患,我大夏朝,到底该如何振兴?”
庞先生轻叹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大夏历代皇帝都在思考,可惜,依旧没能解决。
凌墨萧突然觉得,这样坐以待毙太慢了!
就像他们开始只是守幽州城,每一刻都是提心吊胆,怕鞑子会攻来。
可是他主动出击一次,杀了鞑子主将,这个长冬都不会再有鞑子敢来幽州。
明知道山东有灾情,士族为祸,百姓受苦。他能做的只是放开幽州城,准许流民进城。
这太被动,且能做的事太有限。
他不相信,皇上花了几年时间跟皇后斗法,顺利让他接手幽州,只是做这些事而已!
凌墨萧对着舆图沉思了良久,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本王要带兵去山东平乱!”
庞先生大惊:“山东有何乱可平?”
凌墨萧冷笑:“有人敢抢东宫贺礼,使东宫使臣不得不改变路线,这还不叫乱吗?”
庞先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摇着羽扇抚须笑道:
“这乱该平,此乱一平,王妃也不用愁过冬的物资了。”
当李念鱼的同门师兄弟一行十二人,来到幽州的时候,凌墨萧白天接待了这批墨门子弟。
晚上在暖帐里和沈冬素行了大礼之后,抱着全身软如棉的冬素低声道:
“我要去一趟齐州,估计半个月后能回来。”
沈冬素像八爪鱼一样将他缠住:“不要送我走。”
凌墨萧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素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再送你走。”
沈冬素又问:“我能做什么?”
凌墨萧吻了吻她的脸颊:“庞先生守城,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别出城就好。”
沈冬素再次后悔没有提前做热武器,如今火药连头猪都炸不死,根本无法用到战场上。
不过凌墨萧还是带走了一些,他说虽然炸不死人,但声势浩荡,震慑人还是挺有用的。
知道他准备天不亮就悄悄离城,不惊动任何人。
沈冬素忙道:“那王爷快睡一觉,补补精神。”
凌墨萧却翻身将她压下,两只大手直接握住她的柔软纤细腘窝,头一侧,吻了吻她白皙细腻的脚踝。
闷声道:“还是别浪费时间,于我,行大礼更养精神……”
沈冬素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哪怕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她还是,觉得很害羞。
他高大的身材,覆到娇小的她身上时,真的很像狼王和小白兔,形成鲜明对比。
“求王爷,轻点……”
凌墨萧腰一沉,床榻发出重重的一声‘咯吱’响,沈冬素只觉头皮发麻,全身筋酥骨软,脚搭在他的长臂上轻荡。
整个人像风中的一片树叶,飘飘摇摇。
凌墨萧俯身吻她,含着她的耳垂道:“唤我,墨萧。”
沈冬素眼尾媚红,死死咬着下唇,不让那羞人的声音从嘴里叫出来,但只是鼻音,依旧听得人脸红心跳。
快乐和痛苦交织的声音,伴随一声‘墨萧’从口中溢出。
明明只是一声轻唤,却让凌墨萧像下山的饿狼一样,扑到她这个小点心身上,食髓知味,永不满足……
凌墨萧走的时候,她还处于晕晕沉沉,脑子像那片被风席卷的落叶,还未落到地面。
她本来想起床帮他束甲的,却听他在耳边说:“素素安心睡,等我回来。”
沈冬素‘嗯’了一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听到他一声闷笑:“养好身体,总是这么容易累可不行,本王还没尽兴呢。”
沈冬素瞟他一眼,养肥了,你吃得更尽兴吗?
凌王离开的悄无声息,走了三天姜宏才发现不对劲,城里戒严了,不准新的流民进城,全都由士兵护送到海边的基地去。
城外的巡逻加强,城上的弩床全部绞起来,好像随时准备迎敌一样。
并且,王爷已经三在没找他问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