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哎呀,没时间细说,刚刚我听到一个老嬷嬷给李林玉毒药,让她给凌王吃。”
月见瞬间脸色雪白,刚才她看到李林玉去前院了,再晚一步,说不定王爷就中计了!
她同样没法从正门走,幸好还有一面极小的窗户,但凡胖一点就钻不出去。
月见却像猫一样钻了出去,沈冬素忧心凌墨萧,虽然机会难得,也只能跟阿沅姐匆匆说几句。
阿沅姐瘦了很多,鹅蛋脸瘦成了尖下巴,一双眼睛大的出奇,肩膀瘦的都撑不起来衣裳。
脸色蜡黄,腰肢纤细,整个人像是病了很久一样,没有一点精气神。
她还没开口,阿沅姐先过来将她紧紧抱住,混身颤抖,哽咽道:
“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们了。”
一听这话,沈冬素便明白:“阿沅姐你和小盼哥见过面了?”
阿沅哭着点头:“在卢府悄悄见过一回,没说上话,只远远地看了一眼。”
“他知道我还活着,我知道他来了。”
只这一句,便知两人在卢府的境况有多难。
莫修谨想方设法混进卢府,可想跟关在后院的阿沅见面,还是不容易。
这时她不经意间碰到阿沅的胳膊,听她小声地吸了一口凉气。
沈冬素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撸起她的衣袖,只见胳膊上遍是青紫伤痕,还有香疤烫痕。
瞬间,她的眼泪就涌出来了,我的阿沅姐,被卢家人折磨成这样!
那一刻,她心中的愤怒到达顶峰,恨不得将卢家人给杀了!
到让阿沅反过来安慰她:“这都是以前受的伤,自从我上回趁道士来做法事,出来大闹一场。”
“他们便不敢折磨我了,我已经知道你和小盼的打算,你放心,我撑得住。”
“我等着,和你们一起回家的那一天。”
阿沅没细说,是小盼通过烧火婆子悄悄给她传信,让她用加了红颜料的蜡,涂到卢老国公的牌位上。
趁道士做法事之时,先是牌位‘泣血’,后是她冲出来哭求,意欲撞到牌位上跟老国公去了。
道士便说是老国公英灵未散,心有郁结未消。让府上的后人对她这个名义上的继母,孝顺一些。
当然,这些话是莫修谨花了不少银钱,才买通一个道士,让他当众说出来的。
卢国公的脸色很难堪,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个冲喜来的罗氏,在后院被折磨成这样。
将那些婆子婢女打了一顿,又勒令夫人照顾好罗氏,自此阿沅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阿沅知道她忧心凌王,能见冬素一面她已心满意足,再加上知道莫修谨就在了墙之隔的前院。
她再也不是那个孤立无援,陷入绝望的罗氏,而是蔡沅,有至亲至爱的蔡沅。
所以她匆匆擦干净眼泪道:“你快去看凌王,咱们姐妹再找机会见面。”
沈冬素将提前准备好的荷包给她:
“这里面是一些小金鱼和一瓶金疮药,出门在外有金子总方便行事一些。”
“阿沅姐照顾好自己,千万别涉险,等着我和小盼哥救你出那牢笼。”
蔡沅也不客气,忙将荷包收入胸口,推沈冬素到屏风后面躲好,她才理理衣裳出去。
外面传来卢家婆子压低的声音,没有丝毫敬意:“那陈府的婢女呢?”
蔡沅道:“她还在里面如厕,我们先走就是。”
婆子不信,推门想看,沈冬素忙轻咳两声捏着嗓子道:“有人。”
那婆子这才带着蔡沅离开,沈冬素不再耽搁,一看左右无人,悄悄沿着花厅的长廊去往前院。
她是真的像无头苍蝇,方位分不清,人也不认识。
但咱不是乡下来的吗?干点丢人的事也算正常啊!
她已经打定主意,被别的贵妇贵女发现,就装愣,说迷路了。
乡下来的村姑,在大到离谱的勋贵家后花园,迷路正常啊!
可惜还没给她在人前装傻充愣的机会,月见回来了,这姑娘一脸强忍的笑意。
一看到她就拉着她道:“王妃快来,有好戏看!”
然后沈冬素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这是陈府搭戏台的地方,她不禁急道:
“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啊!你找到王爷了吗?跟他说了没有?”
就在这时,她发现不少贵妇贵女,都往戏台这边来,隔着小花园,也不靠近,都在低声议论着。
她一看,只见那唱戏的已经停了,一群男客围着一个人,在那叫着:
“宣太医!快宣太医!”
也有人喊:“抬软轿来!”
然后是一身橙黄的太子妃,急冲冲地赶来,连急走边大喊:“太子怎么了?”
她不喊大家还在猜是谁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