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说出口后, 便既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儿大石头, 又感到一丝紧张,让他坦然面对自己的**显然是今生头一遭:“是的,我想, 我喜欢你的身体。”
陆玉山望着顾葭的眼,笑道:“这话我可以当作是对我的称赞吗?”
陆玉山没有生气, 目前他也找不到惹他不悦的点,唯一值得陆玉山在意和妒忌的唯有顾葭对别人的注视,而此刻他的三少爷只看着自己, 他还有什么不满呢?
“不过陆某很好奇啊,可以具体说一下喜欢哪里吗?”
顾葭推开陆玉山, 警告说:“不要得寸进尺。”
陆老板轻轻笑着, 双手投降般举在头的两侧, 说:“好, 我不得寸进尺。现在,需要我帮你打开礼物吗?”
顾三少爷稍微撑起身子, 往后坐了一些,体贴的照顾着陆玉山,让陆玉山坐到自己身边来。
陆老板总是为顾葭的这些小细节心动, 从善如流的坐过去,坐到顾葭身边后,拿起顾葭从被窝里掏出来的礼物, 一只手便能拿起来, 看着这四方的大盒子, 说:“你有猜过里面是什么吗?”
顾葭摇摇头,提起顾无忌,他的眼里总是更多无法言语的爱意:“他总是喜欢给我一些惊喜,我猜不到。”
陆玉山眸色冷淡了一些,手上的动作都粗鲁着,两三下把礼物外壳的包装纸给撕烂。
顾葭‘啊’了一声,连忙伸手捏住陆玉山的爪子,说:“你干什么?!我要是想要这样撕开,还需要你帮忙吗?我要把包装纸收藏起来的!”
陆老板不懂收藏包装纸有什么用,好笑道:“你要喜欢这些花色的纸,我给你买。”
“买来的和从收到的礼物伤拆下来的,是不一样,两种东西好不好?亏你平日里还节约的不得了,怎么对待这种东西却又一点都不上心?”顾葭调笑般用手撑着脸颊,脸蛋上还有这方才和陆玉山疯闹而染上的两抹酡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酝酿着果酒的香气,整个人熟透了,随随便便谁来摸一把,就能摸出一手的水来……
陆玉山不管什么时候看顾葭,都能看见顾葭不一样的风情来,有禁欲且高高在上的顾葭,有黏人又哭鼻子的顾葭,有冷漠拒人千里的顾葭,还有此刻仿佛已经和他在一起很多很多年,然后亲昵的窝在一张床上聊天的顾葭。
每一个顾葭都在陆玉山的脑海里,存成一张经久不褪色的相片,时时刻刻只要他愿意,便抽出一张来回顾,相片上的顾三少爷便会从相片里走出来,对着他或骄傲或冷漠或甜蜜的害羞地笑。
陆玉山心痒的要命,动作上便也忍不住,上手就一边把顾葭揽在怀里,让人靠在自己身上,一边说:“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会买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我以为送东西,惊喜是最没有用的了,因为你的惊喜不一定是别人喜欢的,别人还要为了给你面子假装高兴,多累,直接给钱让他们自己买想要的礼物多好?”
陆老板向来简单粗暴。
顾葭被人揽到怀里,并不会不习惯,反而十分温柔的依偎过去,和陆玉山契合的好像天生就是要寄生在陆玉山身上的柔弱植物。
陆老板怀里软着一个男人,首先蛮开心,其次有点疑惑,最后怎么都搞不懂顾葭怎么这么习惯窝在别人怀里,忍不住又说:“三少爷好像很习惯被人这样搂着。”
顾葭手轻轻的放在陆玉山西装的小马甲上,修长漂亮、指甲浅粉的手做小人状,一点点的走到陆玉山的胸肌上头,漫不经心地说:“无忌和我睡的时候,每天晚上他会和我这样一块儿看看书,当然,我不太看得懂,他会念给我听,有时候我不想听,他就自己看,我就这样睡觉。”
陆玉山手上拆礼物的动作没有减慢,仿佛丝毫没有在意顾葭说的话,但语气却是淡了一些,说:“你们关系真好……”
“是啊,所以其实很担心以后无忌成家了,该怎么办。”顾葭偶尔也担心过这个事情,但更多时候听见的都是顾无忌的保证。
顾无忌郑重其事的向他保证:第一,绝不让娶进门儿的任何人欺负哥哥。
第二,每周还是要和哥哥一块儿休息几天,谁都不能对此表达半句不满,不满就滚出去。
第三,娶回来的任何人都必须首先把哥哥放在第一位,就像他自己这样。
顾葭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弟弟和自己说这些条款的情景,顺道也说给陆玉山听,最后评价说:“你说,他条件这样苛刻,是不是很有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就像我这样?”顾葭笑着,眼睛都弯弯的,头顶柔软的发丝擦过陆玉山的下颚。
陆玉山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说:“你不觉得你们之间应该保持一点距离了吗?”
顾葭‘嗯?’了一声,很不赞同:“为什么?”
“你都担心他能不能找到媳妇儿了,还问我吗?”陆玉山察觉到这个时候置喙顾葭和他弟弟之间的距离问题不是个好时机,因此立马转了话头,同时也拆开了礼物,笑道,“看,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