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飘在路上一样,稍微调整一下方向盘,就会觉得车身有明显晃动,不由自主地端正坐姿,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陈以乘:“不用握得太紧,否则你会很累,放轻松,有我在呢。”
这句话像是一针强心剂,闻衿试着放松身体,果然轻松了不少。
制香工坊在淮青市的夕香里小镇,距离市中心有135公里左右,开车大概一个多小时能到。
他们是9点出发的,算上各种堵车状况,预计最晚10:40抵达制香工坊。
陈以乘放了首公路歌,帮闻衿逐渐找到开高速的感觉。
“对了,你之前是开赛车的。”闻衿突然发问,“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叫‘V神’的赛车手?”
陈以乘拧水瓶的手突然一滞,然后靠着腿部力量,拧开瓶盖眼睛看向窗外喝了一口,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好像...玩赛车的都知道他。”
“怎么了?”
“他是个怎样的人?”
“就...为人还挺神秘的,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那他花心吗?”
“咳..咳咳咳..咳..”陈以乘听到这话,猛然被水呛了一下。
闻衿赶紧抽了张纸递给他:“开车时别喝水,小心呛到气管。”
紧接着,她又说道:“我说他,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还是说你是他的死忠粉,不允许别人说他坏话?”
“不..不是,”陈以乘清了清嗓子说,“你为什么觉得他花心?”
“我也不瞒你,”闻衿目视前方,打了转向灯,变道超车道说,“他这两次发微博总是提到我,言语间暧昧不明,但我根本不认识他,就想问问你,你们赛车圈是不是有点名气的,都这么‘油腻’?”
陈以乘:“......”
油腻本人就坐在你旁边。
闻衿丝毫没注意到陈以乘躲闪的眼眸一直看向窗外,继续自顾自地说:“如果你认识他,麻烦告诉他一声,注意点分寸,我并不想认识他。”
陈以乘:“...行。”
说完这话,天空瞬间阴暗下来,“轰隆”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在衬托陈以乘此刻尴尬不爽的心情。
随即,又一阵“轰隆”声响,一道闪电出现在眼前。
“不是说今天是个晴天吗?”闻衿奇怪道,“怎么说变就变?”
“慢点开。”陈以乘在旁边提醒道,“这种天气应该会下暴雨,一会儿路上可能会堵。”
不过多时,豆大的雨滴砸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视线。
新手司机最怕的就是下雨天。
“别紧张,慢慢降速到5档,然后开双闪。”陈以乘说。
车速逐渐降下来,陈以乘关掉音乐,四周只能听到雨点砸在车身,碰撞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雨刮器不停地动作,却无法刮走密集的雨幕。
前面的刹车灯此起彼伏,闻衿逐渐降速,直至停下来。
“看来前面出事故了。”陈以乘判断道。
“那岂不是会耽误你的正事?”闻衿说。
陈以乘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张一同,我路上出了点岔子,赶过去估计就要到下午了,招人的事你来把关,我下午过去拟定新香料方案。”
对方似乎是没有说话,只听陈以乘又“喂”了一声:“你听到了吗?”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陈以乘勾起唇角说,“好。”
张一同是继母跟原配丈夫生的第一个孩子,一直跟着她的丈夫生活。平时孤傲寡言,对他这个哥哥经常冷言冷语,但陈以乘曾经救过他父亲一命,所以张一同想帮陈以乘把工坊做起来,就算是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
至于张一文,张一同从出生起就没跟这个弟弟生活过,兄弟俩的关系跟陌生人差不多,而且他母亲当时跟父亲离婚的时候,毫不犹豫选择了弟弟,所以张一文去世后,他并没有感到多伤心。
而张一同有个特性,就是帮理不帮亲,他知道陈以乘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所以对自己的母亲更加厌恶。
这次,居然主动关心陈以乘,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闻衿看到有交警骑着警用摩托车,从旁边的避险车道驶过,去处理前面的交通事故。
没过多久,前面的道路终于松动了,车流开始龟速前进。
“别放开离合,”陈以乘告诉她,“这种速度最容易熄火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闻衿感觉踩离合踩到脚掌酸痛,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等好不容易到达出事故的地点,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交警来了,车流速度还是很慢。
只见,两辆车子相撞,有一辆车头凹进去半个,另一辆直接底朝天翻在地上嵌在对方的车头里面,堵在路面的正中央。
但幸好两辆事故车的安全系统都很到位,司机都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