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果菲然,但离我的要求还差得很远!”萧诚道:“莫要自满,还需用心摸索,连年进步才好。”
“抚台放心。”山羊胡子连声道:“抚台对我们匠作司如此重视,匠作司上上下下无不报效死之心,一定会把抚台想要的东西弄出来。”
“好,我等着!”萧诚满意而去。
这种木炮的威力已经很不错了,每一门炮,可以发射约十五次到二十次,关键是制作也很容易,将来有一天在战场之上碰上了辽国人的那种成千上万的战马冲锋的场景,自己便弄个几十上百门这样的木炮轰他娘的。
想想那场面,也是蛮壮观的。
不过貌似从现在开始,就要攒火药了。
火药的生产,始终面临着大瓶颈,产量还是上不来啊。
攒个年吧的量,估计一场大战就没有了。
还得另想办法扩大产量。
喜滋滋地儿打马回到衙门,还没有下马,便已经感到了情形有些异样。
门外,拴了十好几匹马,有几匹好马,他可是认得是谁的,这些人可都是如今贵州路上的大人物。
下马大步进门,萧诚一眼便看到了刘凤奎,而最让他愕然的是,他还看到了一个没事绝对不往自己面前凑的人物,也是一个一见自己面就绝对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家伙,胡屹。名义上的贵州路转运使。
如今这家伙却是在贵阳府中教书,给娃娃们启蒙。
贵阳府里有专门给学有所成的青年学子们开设的大学堂,只可惜这样的地方,萧诚压根儿就不许这个家伙进去散布他的学说。
他唯一能干的,就是给孩子们启蒙。
此刻的他看到萧诚过来,立即便大步迎了上来,双手抱拳,一揖到地,竟是久久不起。
萧诚侧身避过,道:“胡学士,这是为何?前些日子崔昂率大军攻到西北腹地,我记得你还专门跑来在我这里耀武扬威了一番,前据而后恭,莫非崔昂这个不争气的,又输了?”
胡屹身子微微颤抖,既没有辩解,却也没有起身。
“岂止是输了?”江映雪走了过来,将一叠情报塞到了萧诚的手中。“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们前面的情报刚刚送出来,后面又出大事,便又快马加鞭地送过来,后头赶前头,这些情报竟然是一起抵达贵阳的。”
握着这些情报,萧诚并没有马上去看,而是盯着江映雪道:“怎么回事?”
江映雪道:“崔昂输了,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尽数折在大哥的手里。”
“意料之中!”
“就在崔昂兵败的同时,辽国撕毁了与国朝的协议,数十万大军自河北、山西等地侵入大宋,河北诸地毫无防备,或者说因为前期辽国一系列的动作而导致兵力分散,无险可守,竟是被辽军各个击破,不出一个月,辽军已经兵临大名府。”
“我提醒过马兴!”萧诚叹了一口气。
“可这不是最可怕的!”江映雪道:“大名府破了,马兴马云父子战死,而更让天下人震恐的是,崔昂,这位大宋的都堂相国,竟然投降了辽国,被耶律俊封为赵王,在他的引领之下,辽国中路大军一路之上势如破竹,大宋在黄河沿岸勉强布置起来的防线,也因为滑州崔博的投敌而溃破,如今辽军只怕已经快要抵达东京城了!”
这一下子,萧诚是真的楞住了。
“你说什么?崔昂投降了辽国,还被封为了赵王?”
“是的!”
呵,呵呵!
萧诚不由冷笑起来。
“胡学士,你起来吧,我好歹也是大宋的臣子,是一路抚臣,碰上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萧诚转头看向仍然保持着一揖到地动作的胡屹。
“抚台大义!”胡屹起身,满脸喜色。“胡某不才,愿为抚台蹈死,抚台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萧诚点了点头:“胡学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惶论我还是国朝大臣。辽国大军兵临东京,贵州路自然是要出兵勤王的。不过,胡学士,贵州路的情况你也明白,只怕便是我愿意出兵,这一路之上,也不可能让我们贵州路上的军队迅速通过吧?”
“抚台,胡某请令先行,去为抚台开路,一定会让沿途之上各地都大开方便之门!”胡屹大声道:“只要抚台肯出兵,只要咱们的军队能够抵达东京,便一定能够打败辽军,求国于危难之间。”
胡屹这几年亲眼目睹了萧诚麾下的军队的能征惯战,在他眼中,这支军队的强悍,东京的那些上四军压根儿就没法比拟。
萧诚摇了摇头,“胡学士,你太乐观了。这件事,岂有那么容易,便是我们也不是短时间内便能开拔的,派多少军队去,哪支军队去,谁来领兵,谁来负责后勤,都不是一件容易事。辽国这一次的入侵,未免也太快了,我们的军队,一部分还在云南路上剿匪并镇守地方,一部分准备协助广南西路解决安南那边的问题,而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东京是我国朝之都,首善之地,内里有十数万大军镇守,更有百万百姓,必然能够坚持到各路勤王大军抵达!”胡屹道:“职下不敢再耽搁时间,这便回去收拾收拾立刻出发,还请抚台立即集结军队,迅速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