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而是过往。”
孙聚财立时便又闭上了嘴巴。
“坐吧!”
侧着身子坐在锦凳之上,看了一眼萧绰,对面的女子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艳。
“说说你自儿个的事情吧!”
“是!”孙聚财清了清嗓子,道:“娘娘,如今我们最大的收入来源还是与宋国的交易,西北方向上的那些人,财力还是有限,远不如我们与宋国做生意的利润高,今年双方签定了和约之后,估计收入还能提升三成以上。小人准备在今年在增派两支商队去宋国。另外......”
孙聚财顿了顿,道:“娘娘,有一支是准备贩马的,以前我们一直没有介入,但现在宋人要对西军用武,战马价格飙升了一倍以上,利润极高不说,而且做战马,便能接触到宋国那边更高的官员,便能收集到更多的情报。”
萧绰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你自己把握。有些拿不住主意的,可以问问孙淳。”
“是。”孙淳是孙聚财的儿子。
孙淳孙朴,一文一武,一个一直跟在萧绰身边参赞政务,另一个却是在属珊军中忆做到了高级军官,两个人,都算是辽国政坛炙手可热的人物。
当然,也连带着孙聚财这位商人,如今也是火得发烫,寻常人等,想见到孙聚财,如今却也是千难万难了。
出宫的时候,由孙淳送孙聚财出门。
站在宫门外,孙淳想了想,道:“阿爹,今年啊,您就别出门了,呆在家中好生休养一番。宋国那边的生意,安排一个专门的人过去负责就行了。”
“那怎么行?这一次我们涉足战马,我不去,便不能与对面更高阶层的人接上头,也就不能拿到更好的价,而且,也就无法收集到更多更准确的情报,所以这一趟,我必须得去啊!”孙聚财摇头道。
“我说让您别去,您就别去!”孙淳突然有些烦燥起来。
孙聚财微愕,老大读书知礼,一向孝顺得很,不像老二,脾气爆燥。
“是要出什么事?”作为一个生意人,他极其敏感。
“没有什么事!”孙淳却是摇摇头:“您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丢下这句话的孙淳微微躬身之后,转身便走,倒是让孙聚财有些不明所以。
“这孩子,如今这官味儿也越不越足了,表孝心的语气都这么生硬!”虽然语气之中带着嗔怪,但实际上却无比自豪。
孙淳在去年终于考中了进士,他孙家也出文人了,生意人到他这一辈,也就可以终结了。
而且兄弟两人,都极得皇后重用,孙家,眼看着发达了,五年多的时间,从一个卑微之极,随便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小商人,变成如今任何达官权贵都要高看一眼的人物,所倚仗的,无非就是皇后娘娘了。
除了拼命的帮着皇后做事,让皇后更加强大,孙聚财现在没有半点别的想法。
只有皇后更强大了,孙家才会更好。
耶律俊的寝宫,便在四海楼。
考较完了耶律贤的功课,耶律俊满意之极。
“老师,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劳您来教贤儿,朕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看着已是有些老态龙钟的林景,耶律俊真心诚意地道。
“能教导太子,是老臣的福分。”林景微笑,耶律俊是他教出来的,耶律贤也在由他教导。
“贤儿不但功课极佳,小小年纪,在治国理政方面,居然也有些自己的看法,虽然有时候很幼稚,但想法独到,朕心甚尉。”
林景脸色微变:“这个老臣可不敢居功了,以老臣的意思,是不愿意太子这么早接触这些繁杂的政事的,不过皇后坚持,老臣也无法可施,而且皇后的教导法子,也是别具一格。”
“哦,皇后倒是没有跟我说,老师与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耶律俊感兴趣地道。
“皇后是先把这些折子给太子看,然后让太子自己想对策,想办法,怎么回复!”林景道:“然后再一一剖析给太子听,这件事怎么样,那件事如何如何,这样做为什么不行,那样做才能符合各方面的利益。陛下,太子还是一个孩子,不应该让他过早地接触到这么多的复杂的东西。”
所谓的复杂,也就是一些黑暗的东西了。
耶律俊叹了一口气,“皇后有皇后的想法,不过她能这样做,我也很欢喜,让贤儿尽早地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更早地有独立处理事务的能力,是一件好事。”
看着耶律俊的模样,林景愕然之余,却又面色倏变。
“陛下,您的身体......”
耶律俊轻咳了几声,“当年真是没有想到,就那么轰然一声,竟然给我留下了如此沉重的内伤,当时不觉得,直到后来后遗症一点点显露才惊觉,可是已经晚了。老师,不瞒您说,现在我也就是在尽力拖延。”
“怎么会如此?”
“若非如此,皇后又怎么会如此早地让贤儿接触到真正的政事,又如何会煞费苦心的设计这一次的惊天之计!”耶律俊哈哈一笑:“她是想让我在走之前,实现我自小以来便有的梦想,而且,皇后这一次的高妙设计,让我真正看到了成功的可能性。老师,当年我跟您说,我的大业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