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食有粮,寒有衣,寝有屋。”
“这是第二步,还不是根本!”萧诚道:“最关键的一步是什么,你能想到吗?”
赵安皱着眉头苦思半晌,道:“老师,莫非是读书?”
萧诚大笑起来:“正是如此啊!”
“可上次王柱将军跟我说,真理只在强弩射程之内。”
“他胡说八道!”萧诚道:“真正的安天下,便是要让人读书,让所有人都读我们的书,写我们的字,说我们的话,让他们学习我们的历史,学习我们的文化,并且我们要想法设法地将他们的历史与我们的历史融合起来,当双方的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水乳交融密不可分之后,那才是真正的长治久安,那才是真正的有效国土。”
“我明白了!”赵安道:“所以岑夫子现在在贵州路上到处开学堂,到处讲学。”
“不错,那些夷部各族的孩子,现在已经开始学习我们的文化了。过上个十几年,你说他是狄夷,他会跟你拼命,那我们就成功了!”
“狄夷之入中华,则中华之!”赵安喃喃地道。
“就是这个道理!”萧诚道。“所以辽国啊,虽然可能逞一时之威,但我们只要能跟他们长久地对峙下去,他们必然会输的,因为他们还没有明白这一点。四时捺钵仍然走得是武力镇压的路子,然武力岂可久恃?”
“老师,要是我们在战场之上击败了辽国,让他们不能在有效地镇压他们庞大的国土,那些对他们来说并不是有效国土的地方,是不是就会造反了?”赵安问道。
“孺子可教也!”萧诚满意地点头:“不过还不是现在。现在啊,辽人的势力的确很大啊!我们得等,得熬,得努力。”
“明白了,老师,所以你一直苦心孤诣地想要谋夺大理,也是为了加强自身实力吧?”
“当然。因为咱们的那个朝廷啊,现在委实有些不靠谱啊!”萧诚拍了拍赵安的肩膀:“咱们自己不多弄一点本钱,有朝一日,他们失败了,可是会连累我们的。现在我们做的,就是不但不能受池鱼之殃,还要有能力去收拾旧山河。”
“师父一定可以做到的!”赵安肯定地道。
“好了,现在我想,你可以就这个题目写一篇大文章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老师要巡视各方,回来之后,我便要看到你的作业,可否?”
“遵命,老师!”赵安点头。
“今天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赵安道:“上一次老师带我去参加联合理事会的会议,学生觉得很困惑。”
“有什么困惑?”
“老师要加商税,还要求所有商人、工坊等在联合钱庄交保证金,明明可以一言而决,但您却要搞什么投票?结果呢,居然没有通过。”赵安嘟起了嘴,道:“那些人,怎么可能同意给自己加税呢?这贵州路上的生意,九成都是他们的。”
“这件事情,老师已经在一个个的做工作了,下一次会议之上,估计就能通过了。”萧诚微笑着道:“因为这是理事会刚成立的时候,老师便定下的规矩,所有的事情,都要在理事会上投票,获得简单多数,才能通过。便是以前修路,不也是投票过的吗?”
“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回来之后,我问了罗机宜。罗机宜说,那是因为老师您想开万古未有之大局面,所以才会如此做。只不过罗机宜也说了,这条路很难,很难。”
“罗机宜说得不错,的确很难,但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萧诚道:“就像老师刚来西南的时候,孑然一身,无所依凭,不也还是慢慢地走到了今天了吗?路,一步一步的走,饭,一口一口的吃!”
“一定要这样吗?秦皇汉武,他们也是这样的吗?”
萧诚大笑:“他们不是这样的。所以,他们的帝国,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消失了。老师啊,想让咱们的大宋,万世有存,所以呢,便想试一试别的法子。”
“投票吗?”
“是,也不是!”萧诚摇头:“现在不过是刚刚迈出了这个步子而已。至于以后怎么走,老师其实心中也没有底,且走且看吧,真要是走不通,那就只好另辟新路了。这个问题,你暂时还不用考虑,等你再大一些,我们再慢慢地谈吧!”
“是,老师!”
走出房门的时候,萧诚一眼便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罗信,不由笑道:“又来听墙根儿了?”
“每次听抚台讲课,总是会有一些新的收益!”罗信道:“想拜抚台为师,抚台有嫌弃信年纪大了不肯收,便只能听墙根儿了。”
萧诚大笑:“小安的油嘴滑舌,便是学得你吧?”
罗信一笑这后却是又变得严肃起来:“抚台,其实这样做,效率真得很低啊,在我看来,我泱泱中华,传承不绝,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废除了封建,取而代之的是中央集权,这才在每一次跌倒之后,又能重新爬起来。”
“你以为我以后想走的路是重拾封建?”萧诚愕然问道。
“那是什么?”
“我真正想做的,用四个字可以来形容。”
“哪四个字?”
“民主集中!”
“这两者是对立的!”罗信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