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更新得慢,实在是身体不允许,想要基本恢复,得要三个月,完全恢复则需要半年,这一次,我可是真正地伤了元气,吃了大亏了。我们慢慢来吧,先让身体慢慢地好起来,再让更新慢慢地快起来。)
诱饵被啃掉了不少,猎物却停在了离陷阱数步之遥的地方,摇头摆尾地嘲笑着对方的愚蠢,这让城内的左丘明也好,还是停在城门洞子之内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的刘言都气得七窍生烟。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想,对手丝毫没有跟过来的意思,反而又整队退了回去。除了城上左丘明下令弓弩一阵狂射取得了一点点战果之外,这一次的出击,无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每一个精锐的士兵对于现在的左丘明来说,都是宝贵的。
他们可以死,但一定要死得有价值,要远超他们存在的价值才能对现在的盐州城有所裨益,但这一次的出击,显然是亏了大本了。
一波波的俘虏、盐工们扛着装满积雪、沙土的草袋子,踏着前人的血液,疯狂地冲到城墙之下,将草袋子扔下之后转身便逃。
随着这些草袋子愈堆愈高,这些人需要向上攀爬方能将扛着的草袋子扔到指定的地方,这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伤亡。
而城内的守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这些由草袋子组成的丘岭愈来愈高。再这样下去,这些草袋子便能在城下堆出一个宽达上百米,直达城头的缓坡出来,而对方便能延着这道缓坡直接杀上城来。
如果左丘明有足够的兵力,自然可以在对手开始的时候,就不停地出去扫荡,大量击杀对手从而让对手没有更多的人手来从事这项浩大的工程。
可问题是,左丘明这个时候恰恰没有充足的人手。
到了这个时候,还管是城上还是城下,都不可能再将自己的主力移到别处而将此处当成佯攻了。
左丘明毫不犹豫地将他所有的精锐力量全都集中到了东城,而在其它地方只留下了一些地方团练。
站在城楼之上,他也能清楚地看到对方大营之中那飘扬的各支将旗。
萧定也将他所有的主力集中到了这里。
左丘明抬头看天,天色已经阴暗了下来,在这样的天气之下夜晚展开攻击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所以决战,就在明天了。
自己顶住了明天,就必然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城外,萧定在安排了警戒和值守的队伍之后,也是下令各部回营休息。留下足够的人手是为了防止城内敌人乘着夜色出城来破坏好不容易堆集起来的攻城缓坡,只要对手敢出城,萧定不惮于再将敌人留下一批。
盐州城外,两支兵马正在拼死厮杀,每一刻,都会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在距离这里数百里的延安府,却是一片升平景象。
今儿个可是除夕,接下来便是一年之中难得的一个长时间的休沐期了,安抚使府的上上下下的所有官员、从吏,都是快手快脚地便将剩下的公务处理完毕,然后将公厅打扫得干干净净之后,便坐等着下值的那一刻。
是该放松放松了!
自从新安抚使马兴上任之后,大家便再也没有了片刻的轻闲,以前在章廓相公麾下时的惬意,如今只能成为脑海深处的记忆。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
想在衙门里混日子的人,要么被赶到了最底层,要么就彻底地被驱逐出了这支光荣的队伍。还有一些人,进了牢房。剩下的人,要么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有价值,要么找到关系调离这个地方。
能全须全尾的离开的人,毕竟是少数。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能让马兴马砍头卖面子的后台的。
不过马砍头再厉害,这终于是一年上头了,从明天起一直到正月十五的休沐期,可是朝廷定下的规矩,马兴再跋扈也不可能将其悍然取消。
刚刚过午,已经有不少的官员将大印封好,只等着下值的那一刻时间到来,好立刻下班回家与家人共渡佳节。
甚至有心急的,已经不顾外头天气的寒冷,走到了院子里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平常来去都是脚步匆匆,说话都是快言快语,今天却是神态轻松,笑声郎郎,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程公,过年好啊!”
“程公,初二在下可是要来讨一杯水酒喝的哦!”
“程公,还有我,还有我!”
看到程圭从内里走了出来,庭院里一大群官员都围了上去。
别看程圭只是一个布衣,但他却是安抚使马兴最信任的幕僚、参谋,他如果想得官其实简单得很,虽然只是一个举人出身,但只要马兴一份奏书上去,一个京官身份可谓是轻而易举。
但据说程圭坚持不要,只以布衣身份呆在马兴的身边。
马兴严峻,大家不敢凑到他的身边去,但程圭却一向好说话,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巴结好了这位陕西路上第一师爷,便等于变相地讨好了安抚使。
“没问题,一起,一起!”程圭笑呵呵地连连拱手。
看到程圭也出来了,所有的官员们也都放下了心,看起来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不然这位是不会离开安抚使的公厅的。
诸人正自开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