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燕客十方的打赏,鼻子不禁一酸,多少年的老书友了啊!我会很认真,很认真地写的。当然,现在人在医院里,大家等我出去吧!)
正式会面的地点,却不是这里面装饰精美的任何一幢木楼,反而是一幢极朴素极宽敞却又极大气的石头建筑。
整幢房子的四壁全都由巨大的石块构建而成,高超的榫卯技术,让这些巨大的石块自然咬合而成。
萧诚见过很多木制的房屋,塔楼使用这种榫卯技术,但在方方正正的巨石之上使用如此高超的建筑工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室内有一个石头砌成的火塘,内里架着的小山一般的柴禾烧得毕毕剥剥的响,不时便会有火星四溅开来,火焰腾起数尺之高,使得本来应当很阴冷的室内,亦极其暖和了。
拓拔扬威身后坐着拓拔奋武,仁多忠身后坐着仁多保,而萧诚的背后,则盘膝坐着一个魏武。
三方人,隔着这个火塘,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正式会谈。
“敢问崇文,你现在所做的,所说的,所承诺的,是不是全权代表了萧指挥使的意思?萧指挥使到了之后,是否会全盘承认这些事情?”拓拔扬威问道。
“自然,萧某现在所做的,所说的,都将会得到家兄的背书,在这一点之上,二位族长不必有任何疑虑。那怕就是我做错了,家兄也会一力担之。”萧诚微笑着道。
拓拔扬威看了一眼仁多忠,见对方微微点头,便继续问道:“观崇文来神堂堡之所作所为,杀鸡骇猴,又打又拉的策略是毫无疑问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是相当成功的。”
萧诚稍微有些尴尬,在明眼人眼中,这些策略,自然便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毫无疑问,崇文你最终的目标,是定难军李续,是不是?”
“是。”萧诚坦然道:“想要对付定难军,则必须团结横山诸蕃,以横山为前进基地,进可攻,退可守,朝廷与李续,谁握有横山,谁便占得先机。如果诸位能与朝廷同一条心,则李续覆亡无日。”
拓拔扬威微微一笑道:“这一点,我等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崇文,我与仁多老族长就一个问题,你怎么才能保证我们横山诸部到最后不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呢?据我所知,大宋朝堂之上,某些人最喜欢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了。这一点崇文不与我们说清楚,我们是万万不敢放下一切,与你同舟共济的。”
萧诚点了点头,沉吟道:“在这个问题之上,我也不想瞒着诸位,在朝堂之上,的确有那么一些人叫嚣着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内的话,我自然是不敢苟同的,奈何人微言轻,自然也就没什么影响力。”
“这个问题,如何解决?”仁多忠抚着胡子,问道:“萧先行可有良策?不解我等心中所疑,终是难以和舟共济的。”
“其实我已经在开始做了!”萧诚道:“有时候,说得再多,不如做起来更让人放心。”
“你说得是那个商社?”拓拔扬威笑问道。
“或者,我们可以称其为利益共同体。”萧诚道:“二位族长,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友谊,但一定有永远的利益,只要我们的利益始终保持在同一条线上,自然就不用担心谁会背叛谁的问题。”
“你这个商社,不过就是能赚钱而已!”拓拔扬威摇头表示不同意。
“拓拔族长可不要小看这赚钱二字啊!”萧诚道:“赚更多的钱,便能买更多的粮食,能买更多的药品,能打造更多的军械,能让我们的实力更为强劲。有更多的钱,我们便能生更多的娃娃而不用担心养不活,我们便能培养更多的郎中来保证婴儿的成活率,保证幼童不夭折,保证成人不会因为一场小小的伤风便撒手西去。二位族长,你们看看这天下,有时候打来打去,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吗?”
拓拔扬威愕然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似乎也有这么几份道理。”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萧诚笑道:“这个世界的财富是无限的,但是需要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只要肯想肯干,财富就会源源不绝地滚入我们的腰包,二位族长,当你们的钱多得花不完的时候,你们会想干什么呢?”
“我好像记得大宋曾经有一位宰相说过,天下财富是有数的,有人多赚一分,别人就会少赚一份!”
“他在放屁!”萧诚突然截断了对方的话语,“一个对经济学一窍不通的家伙。”
听着萧诚冷不丁冒出来的脏话,仁多忠与拓拔扬威都是楞了一下,接着倒是大笑起来,“想不到崇文倒是一个性情中人。其实,我也觉得这话是不对的。”
“二位,只要这个利益共同体获得的利益足够大,大到我们谁也离不开谁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就紧紧地绑在一起了?”萧诚道。
“崇文这里所说的我们,是指那些人?”拓拔扬威道。
“广锐军以及横山诸蕃!”萧诚断然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想将未来的广锐军和横山诸部打造成一体。”
“打造成一体?”拓拔扬威眉毛一掀,略带疑惑地看着萧诚。
萧诚微微欠身:“这也是我与家兄商量许久的结论。家兄身为指挥使,麾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