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该我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富商擦着汗挤了过来,在供桌上放下两串铜钱。
“我想问。。。”
卷毛灵犬粉嫩舌头舔了一圈鼻子,竟是直接在绢帛上开写,不急不忙打断了他:“别问了,你夫人生的儿子不是你的。“
“哈哈哈哈!”围在供桌前的好事之人早已将内容念了出来,引得一片哄笑。
“小畜生你胡说!”富商怒了,指着灵犬骂道。
“你才是畜生!”灵犬愤怒再写,抽空给他脸上来了一爪。
“这小畜生,竟敢顶嘴!”富商撸起袖子,作势欲揍灵犬。
“白兔!”随着红衣少女一声呼唤,那只卷毛灵犬耳朵动了动,望向声音方向。
红衣少女含笑看它。
一双黑葡萄迅速盈满泪水,灵犬嗷呜嗷呜地冲红衣少女扑了过来,炮弹似的扎入她怀中蹭呀蹭。
“汪呜呜~”也不知道它说的是啥。
“叫谁娘亲呢?再说一次。”红衣少女却似是听懂,挑眉道。
“呜呜呜~”
“我不是你娘亲。”
“呜呜呜~”
“再来一遍。”
“汪呜呜。”
“错了。”
“呜呜呜~”
“再来一遍。”
“汪汪~”
红衣少女露出一丝狡黠笑容,抱着灵犬跟抱孩子似的,摸摸它脑袋:“乖~”
一人一狗尬聊期间,围观百姓早已被这突然的转折弄懵了,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难道这少女也是神仙?”
“不对呀,灵犬不是云中子道长的么?”
“是啊!”
众人抬头望向屋顶的云中子道长,只见他正抚须微笑看戏,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
红衣少女对着云中子遥遥一礼,抱着灵犬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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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围观百姓早已散去,云中子也已离去。
红衣少女抱着一个襁褓,边走边哄,又折回了醉白楼。
醉白楼是长安城中最大的客栈,名声远播,大堂中,一名小二立刻迎了上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见过无数的客人,但眼前这位少女,年纪虽轻,却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小二恭敬道:“这位姑娘,是欲寻一宿,还是品尝醉白楼的佳肴?”
红衣少女嫣然一笑:“上房一间。”
小二恭敬地领路,时不时偷偷瞥她一眼,他为少女安排了一间最为豪华的厢房。房内香气淡雅,布局得华丽却不俗,用色点缀都恰到好处。见少女满意,小二又恭敬地问:“女公子,晚膳有何吩咐?”
红衣少女歪头想了想,问道:“我听说醉白楼的菜品花样众多,更新频繁,那最贵的名为‘金丝脍’的是何物?”
小二见她开口就问最贵的菜肴,心中大喜,连忙答道:“不瞒女公子,这‘金丝脍’的汤底是用雪山羊的后腿熬煮,需熬足十二个时辰,再将那只用鸡蛋和当年新麦的麦芯制成的面条拉扯成头发丝般细密,于沸水里滚熟后放入汤底,配以切得细细的五香豆腐丝、酸笋丝,一碗‘金丝脍’便成了。”
“来一碗尝尝。”少女顿了顿,又报了几个醉白楼甚是拿手的菜名,接着问道:“可还有什么新菜式?”
小二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倒不曾想到眼前少女竟对这醉白楼的佳肴门清儿,心里更加欢喜,“女公子若吃得惯羊肉,可试试醉白楼的招牌涮肉,如今这燕北涮肉在长安可谓一锅难求,但能做出地道口味的却只有我醉白楼一家,醉白楼的烹调方法来自宫中,乃御厨亲传,外人想学都学不到呢。”
红衣少女面露惊讶:“这涮肉有何稀奇,何至于一锅难求?”
小二笑道:“女公子有所不知,这涮肉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最爱呢,据说逢宴必有涮肉。故而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们都想尝尝这燕山风味了。”。”
他虽然嘴上说得轻松,语气中却满是炫耀之意,只听他继续说道:“咱这醉白楼,不单有涮肉,其他燕山美食也做得甚为地道。”
红衣少女一脸的恍然大悟状,“原来皇后娘娘是燕山人氏。”
“女公子可听过燕山何氏?”这小二口齿伶俐,消息灵通,眼见红衣少女赏心悦目,出手阔绰,便更为殷勤,笑道:“上月醉白楼诗会中有位才子赋诗一首,被推为魁首。诗云:
赢者江山出世间,威名传颂史册悠。
清河白水流澄澈,国事良言谏如石。
铁血沙场战若神,横戈跃马卫九州。
学海燕山何处寻,声誉传世如珠璆。
这最后一句,说的便是那燕山何氏。皇后乃是燕山何氏之女,如今的何氏在长安的地位如日中天,许多燕北的风俗、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