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资,据我所知,《朝报》一直在亏钱,靠《小报》的获利来弥补,其次办报的水比较深,不是每个商人都能办报,虽然说言者无罪,若真得罪了朝廷权贵,他们可以从别的生意上来整人。”
“三祖父调查过报纸,莫非也有过这样的念头?”
旁边朱孝君笑道:“我们十年前也考虑过办报,这件事还是我负责跑,收购了几家印刷馆,招募了一些活络的采编人,基本上都准备就绪了,但朝廷却始终没有批下来,让我们损失了一万多贯钱后,最后不了了之。”
朱元丰叹息道:“问题就在这里,如果不准备就绪,根本就无法向朝廷申请,可最后若朝廷不批,那之前的准备就白费了,损失惨重,很多想办报的人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最后不得不放弃。”
这个条件范宁是知道的,办报首先是向地方官府申请,如果是办娱乐新闻之类的报纸,比较容易批下来,首先是官府先批准,其次再报负责收集民间舆论的谏院审批,不用再报知政堂。
但如果涉及朝政类的报纸,就比较严格了,谏院审核通过后,还要由知政堂讨论批准,这才是最难的。
范宁沉思一下又问道:“十年前申请没有成功,是卡在哪里?”
朱元丰瞥了范宁一眼,十年前是朱元骏出任右谏议大夫,就卡在他的手上。
范宁又问道:“如果现在朱家还想办一份娱乐新闻类的报纸,那通过地方官府审核的把握有多大?”
朱元丰摇了摇头,“地方官府从不会为难办报,据我所知,所有申请办报都通过了地方官府的审批,它们不会为难这种事情,最后都是朝廷不批。”
朱孝君小心翼翼问道:“阿宁的意思,让我们再申请一次办报?”
范宁点点头,“这次欧阳修事件,我发现了舆论的可怕,它们可以把白说成黑的,可以操纵民意,在最短事件内彻底毁掉一个人的名誉,但舆论也可以把黑得涂成白的,我并不想利用舆论对付某个人,但至少在关键时刻要有自保的能力,正好我主管谏院,如果朱家办一份娱乐新闻类的报纸,我可以批准。”
朱孝君也有点动心了,上次办报失败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而这次确实是一个机会,范宁出任知谏院,不把这次机会利用起来就可惜了。
他也劝父亲道:“父亲,如果不涉及朝政,应该问题不大,我觉得这真是一个机会,再说,我们还有五家印刷馆,一直不死不活,如果办报,它们就盘活了。”
朱元丰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风险,他沉思良久道:“阿宁的意思是说,在关键时刻才动用报纸的力量?”
这是个关键问题,如果范宁动不动就用报纸攻击对手,朱家也承受不起。
范宁点点头,“我不会让朱家为难!”
朱元丰又考虑良久,终于答应了,“如果不涉朝政,我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