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婚,分别六个月,江一禾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嘉辰腻在一起。
今天碰巧是乞巧节,江一禾洗了头,在发尾处抹了香油,去了沈府。
小家伙今天化了淡妆,眉眼更加精致,腮处两抹很淡的暖粉,像街边摆摊阿公面前竹筐里的嫩桃子,煞是可爱。
小家伙捧着脸,俏皮地眨巴了两下,眼里倒映出天边的橘色晚霞。
江一禾唇角抑制不住扬起,在他鼻头上点了下,“我的宝贝今天真漂亮。”
看他耳朵尖慢慢红起,江一禾俯身在上面小小地咬了下。
嗯……是肉的味儿。
嘉辰眼神闪烁了下,害羞地用手捂住耳朵,拉着江一禾跑开沈府门口。
主街热闹非凡,男男女女手里拎着不同造型的灯笼,互相穿插而过,面上带着喜悦。
这是天花结束后的第一个节日,还是自带粉红气泡的节日,躲在家里闷坏的心终于可以出来飞翔了。
街边小贩的呦呵声,给这夜晚添上浓重的一笔。
两人并肩走着,宽大的袖摆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掩藏起来。
注意到周遭的男子有意无意的看江一禾,嘉辰不满地哼了声,细品还能从中品出丝得意味来。
明明环境嘈杂,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江一禾依旧捕捉到了嘉辰傲娇的轻哼。
“怎么了?人太多挤到你了?”江一禾抬手虚环在嘉辰肩上,带着他往前走。
路过一家卖灯笼的摊子,老板用带有厚重口音的话留住了她们。
嘉辰快速扫过桌上的灯笼,视线停在四四方方的孔明灯上。
“这是什么灯笼?”
老板一挑眉,大夸特夸起这灯笼,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上无般,哄得嘉辰双眼逐渐泛光。
“在这灯笼上写字,天上的神仙真能实现我的愿望?”嘉辰不确信地问了句。
老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哪敢拿神仙娘子的事哄骗你,这可是会天打雷劈的。”
江一禾多希望这时候天空可以应景地劈一下,不过没有。
看着小家伙被老板说得一脸心动,江一禾了然,上前一步,对老板说道,“这灯怎么卖?”
老板喜笑颜开地用手指笔了个‘十
’,乐呵的道:“十文。”
江一禾付了钱,嘉辰接过孔明灯,兴致高昂地想找笔写字。
猴急的模样看得江一禾没忍住笑出声,环上他的腰。
“找天上的神明满足愿望的人太多,万一把你漏了怎么办。还不如把愿望告诉我,毕竟我只会满足你一个人的愿望。”
见小家伙抬头,目光炯炯看着自己,江一禾以为他要跟自己讲愿望了,哪料他说——
“我现在的愿望就是有一支可以写字的毛笔。”
江一禾一怔,观察起哪里可以找到毛笔。
恍然记起前面来时路过一家画摊,摊主还问他们要不要画像,揉了把嘉辰的头发,“行。”
天愈发暗沉,街上人头攒动,要逆向走回去,江一禾看了眼嘉辰,嘱咐道:“那你在这儿等我,不许乱跑!”
见嘉辰乖巧点头,江一禾又求老板帮忙照顾下,才一步两回头的离开。
“那是你妻主吗?”老板随口闲聊道。
嘉辰一怔,神经绷紧了些,作势害羞地低下头摆弄起孔明灯,轻轻地嗯了声。
江一禾没想到只是回头买个笔,竟然会遇到被好几个女子围着调戏的乐莺。
将人解救下来,江一禾蹙眉看着蹲在地上掩唇哭泣的乐莺,干巴巴的问道:“你没事吧?”
乐莺摇了摇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江一禾有些不知所措,将手帕递到他面前。
“谢谢。”乐莺捏着手帕将眼泪擦拭掉,鼻尖隐约能嗅到手帕上沾到的药香。
“你怎么来镇上了?”
乐莺站起身,话到了嘴边又不知怎么说,目光恳求看着江一禾。
他和父亲均为男子,家里没有个女人,身上却踹着十两银子,在别人眼里就是块大肥肉。
“那二流子抢了钱,还把我爹……”
乐莺话还没说完抽噎起来,听得江一禾十分焦急。
“我爹他额头磕到桌子上,我回去时地上一滩血,我爹他已经不在了。”
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乐莺眼里的泪越流越凶。
嘉辰和老板慢慢唠起嗑来,“我以前也有一个夫郎,嫁给我时也就你这么大。”
“那他人呢?”嘉辰好奇问道。
“被我弄丢了。”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老板笑了几声,“都
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
看到江一禾的身影,老板努了努嘴提醒嘉辰,“你妻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