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嗬、嗬嗬!”听完蔫头耷脑的冯忠良所说的这些话,在大牢里本就被折磨的憔悴恍惚的赵嬷嬷,嗓子里发出一阵响动。
她双眼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悲愤与委屈,最后,头一歪,竟被活活的气死了!
何甜甜:……被迫背黑锅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不好受?
其实,赵嬷嬷这个结果也比原主强多了。
原主先是给冯家当牛做马十几年,接着落个恶毒的坏名声,最后更是被判了斩首。
被押解去刑场的路上,原主更是被无数或鄙视、或看热闹的百姓丢烂菜叶、砸臭鸡蛋。
被砍了头,还要被人编成段子,为后世提供了一段经久不衰的“偷龙转凤”的戏码曲目。
原主试图换孩子,确实不对。
但她的罪过也不至于让她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吧。
再说,真正有资格审判原主的,只有魏元娘这个受害者,而不是张夫人、赵嬷嬷和魏延庭这些曾经被原主供养的人。
当然了,何甜甜做这些,不是为了给原主出气,而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张夫人“病了”,名义上被送去庄子静养,实则就是被平南侯流放。
赵嬷嬷死了,还是背负着骂名,“含冤”而死。
何甜甜觉得,“顾秀娘”与侯府的恩怨,可以告一段落。
于是,在见到平南侯暗中派来的人之后,何甜甜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的点头。
平南侯:……该死的,总算让这个女人闭嘴了!
何甜甜没有继续纠缠不放,平南侯那边则努力弹压,并想办法制造出了新的八卦。
于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侯府“换子”一事,悄然落下帷幕。
平南侯稳住了后宅,然后开始跟承泰帝扯皮。
平南侯想尽快回到西南,而承泰帝呢,却不想把平南军交还给魏家。
如果是前些日子,承泰帝或许还想扶持一个姓魏的傀儡。
但,平南侯抓走了几个蛮夷头领,西南的动乱暂时得到了遏制,承泰帝就不是很需要魏家人了。
更不用说平南侯跟魏家的二爷、三爷不一样,这人在西南的威望太高,一旦让他回到西南,那就是纵虎归山。
当然,圣人不想放平南侯回去,也不能强制要求。
不是说张夫人病了吗,那就让平南侯夫妇在京中好好修养!
平南侯:……
有那么一个瞬间,平南侯真想直接弄死张夫人算了!
可惜,他不能!
因为圣人既然提到了张夫人,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进入了圣人的监视范围。
一旦张夫人出了事,平南侯就是主动把把柄送到圣人手中。
可若是继续让圣人以张夫人为借口,逼他留在京城,他又十分不甘。
“……父亲,您带着母亲会西南吧,我留下来。”
冯延庭,哦不,已经认祖归宗的魏延庭,察觉到平南侯的为难,便主动说道,“当初我就该来京城,现在留在京城,也算回归正轨!”
“母亲身体不好,许是不太适应京城的气候,又许是会触景生情。赵嬷嬷虽然犯了大错,可到底服侍了母亲几十年,见她没个好下场,母亲心里也难过!”
“我知道,父亲,您身份敏感,不好直接向圣人开口,我、我去求见圣人,请他准许母亲回西南将养,而我在京城长大,又喜欢读书,更适合留在京城!”
魏延庭作为一个早慧又心思敏感的男主,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份的敏感与尴尬。
他是侯府嫡长子,偏偏没有在侯府长大,跟亲生父母的感情都不亲近,对平南侯府也没有什么归属感。
圣人想要牵制侯府,肯定要从他入手。
而跟圣人一样都是老狐狸的平南侯,自然也能想到这些。
事实上,平南侯对于这个半路认回来的亲儿子,着实没有多少感情,更谈不上信任。
在平南侯的内心深处,他根本不想让魏延庭当世子。
因为他知道,如果平南侯有机会被人从内里攻破,那么魏延庭就是这个重要的帮手!
魏延庭:……踏娘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这才投生到张氏的肚子里。
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自作聪明的亲娘,弄得他哪边都不能靠。
不过,魏延庭是男主,自然不会被困局所困。
他内心深处确实对侯府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他懂得掩饰,更会伪装啊。
他索性把那些大家心知肚明却无法明说的话说开,摆出跟亲爹开诚布公的模样:“父亲,在外人眼中,我从小在市井长大,没有接受侯府的家族教育!”
“我或许会成为侯府的逆子,但,他们却忘了,我姓魏啊。侯府若是落败,我也要跟着受牵连!”
“即便我叛出家门,自己落个安生,也难逃天下悠悠之口!”
“我魏延庭或许无法成为流芳百世的圣贤君子,却也不想成为人人唾弃的家族败类、魏家逆子!”
魏延庭的意思很明白:亲爱的父亲,我知道我的身份很容易被人利用。
我对您、对侯府,也确实没啥感情。
但我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