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振邦扯着何甜甜的胳膊,将她拉回卧房里,压低声音,愤然的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何甜甜闲闲的扣着手指甲,仿佛没有听懂乔振邦的话。
“你、你刚才还说,只要让我奶给你绣一副作品,你就和我离婚——”
虽然绣品的事儿,乔振邦内心也非常排斥。
他在“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到自己奶奶一副绣品卖了一万块钱的画面。
因为,在他看到的那些场景中,奶奶被“焦娇”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活活气死了。
人都没了,哪怕后来政策宽松了,奶奶也无法展现她曾经擅长的技艺。
但,“焦娇”既然做了相关的梦,还这般笃信,再结合自己和二弟的“梦中预警”,乔振邦完全有理由相信,奶奶身上一定有非常有价值的东西。
不一定是绣品,不过,应该跟刺绣什么的,也有些关系。
心中有了这样的猜测,乔振邦便不想让“焦娇”跟奶奶有太多的牵扯。
奶奶可是他们乔家的人,她的一切也都是乔家的财富,凭什么便宜“焦娇”这么一个恶心、贪婪的女人?
然而,就在乔振邦犹豫着要不要跟妻子离婚,如何能够在不损害自己家利益的情况下将“焦娇”扫地出门的时候,焦娇仿佛又变了一种态度。
下午的时候,乔振邦还觉得自己似乎掌控了一切。
焦娇被他一通逼迫,不得不承认了自己对乔家有所图谋,还气弱的表示:听从乔振邦的决定。
乔振邦要离婚,她就拿了绣品走人。
乔振邦不愿意离,他们就继续这样过下去,顶多就是妻子不会像过去那般贤惠!
可、可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这个女人怎么就、就又变了。
她身上再也看不到“被揭穿真相”的心虚,反而带着“原形毕露”的无耻与无畏。
她变得比曾经的真正的焦娇还要贪得无厌,还要无所顾忌,对着婆母都敢那般放肆,还索要什么彩礼、嫁妆……
她、她到底要干什么?!
乔振邦一想到刚才在堂屋,焦娇那副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模样就忍不住生气。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焦娇会这般得寸进尺,不但惦记他们乔家的宝贝,居然还要补偿!
“对啊,下午的时候,我确实没有想到彩礼、嫁妆这些事。”
何甜甜却一副赖皮的模样,大言不惭的表示,“我那不是被你忽然戳破心思有些慌乱嘛,一时没有想到!”
“不过呢,睡了一下午,我慢慢把事情理清了,忽然发现,就算我当初有所图谋,也不是我在你家当牛做马、忍气吞声的理由!”
说到这里,何甜甜故意嗤笑一声,“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嫁给男人,哪个不是要图男人点儿什么?”
“要么图人,要么图钱!”
“图人?”
何甜甜上下打量乔振邦一番,“你有啥?长得虽然还算可以,但要工作没工作,要能力没能力。”
“每天就知道偷奸耍滑,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打牌!我嫁到乔家都快两年了,你乔振邦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吗?”
“就你这样的人,要不是知道你奶……哼,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嫁给你!”
何甜甜丝毫都不掩饰对于乔振邦这个混混的鄙视。
当然,按照剧情的描述,乔振邦会变成混混,有很多无奈的原因。
成分不好,没有正当的出路。
可他又不想像父辈那般苦哈哈的土里刨食儿,而他又聪明,便开始倒买倒卖。
而这种行为,在当下,本身就是违法的,乔振邦只能用当混混来做掩饰。
至少在焦娇过门之前,乔振邦虽然名声不好听,却还是尽到了养家的义务,承担起了长子长兄的责任。
不过,焦娇带着丰厚的嫁妆下嫁,又因为心里的小心思而对乔家格外大方。
乔振邦根本不用再冒风险的跑去城里讨生活,慢慢的,他就懈怠了。
前任撰稿人穿来之后,深刻演绎了什么叫“绝世贤妻”,不但家务一把抓,就连挣钱、弄物资也是个中好手。
乔振邦完全没有养家的压力,而他为了伪装一直都跟周围的真·混混有来往,他多少也沾染了一些吃喝玩乐的坏习气。
妻子包揽了家里所有的事儿,乔振邦就有闲钱和闲工夫去鬼混,于是他真的有些像个混混了。
乔振邦是男主,有着起码的三观和羞耻心。
所以,当何甜甜用这种看垃圾的目光看自己的时候,他想到自己过去一年多的言行举止,忽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过去的他,似乎确实有点儿过分啊。
正常的女人要是摊上了他这样的丈夫,确实没几个能够过得下去的。
何甜甜仿佛没有看到乔振邦脸上写满的羞愤,她继续不客气的数落,“图钱?”
“哈!更是天大的笑话,你乔家娶我的时候,是给彩礼了,还是给盖新房了?连酒席都——”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说这些!”
“过去是我傻,居然没有想通这些,还傻兮兮的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