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权握着唐宝宝的手微微收紧,他低沉着声音,开口。
“我真没事。”
他越是这样说,唐宝宝就越不信。
她皱眉打量了他一番。
苍白的嘴唇,冒着冷汗的额头,虽说他强撑着,可他这样要说没事,搁谁都不信。
更何况她还打了他一拳。
“让我看看。”
唐宝宝双目直视萧定权,语气不容置疑。
萧定权对上她的眸子,握紧她手的下意识微微放松,在她目光注视下,他缓缓松开手,面色微红,开口。
“回屋看。”
唐宝宝此刻也才忽然意识到不妥,她脸颊瞬间如被火烧般红了起来。
刚太着急了。
她跟在萧定权身后一步一簇回了房间。
一进门萧定权便把房门关上,接着他坐在床边,眸光闪烁,整个人如同待在羔羊般。
唐宝宝顺势走到他身边。
“你放心,我就看看,不干别的。”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好像她在诱拐小奶狗一样。
唐宝宝暗自啐了一口,手指微动解开萧定权衣服。
头一次在如此清醒状态下被她查看伤口,萧定权不自然别开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
衣服解开,本绑在伤口的布条早已经渗满各样的血迹,有已经干透的暗血,还有些新渗出的鲜血。
唐宝宝眉头紧皱,“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萧定权清了清嗓子,本打算糊弄过去,可当他对上唐宝宝清澈的目光时却不由自主回答。
“昨日。”
唐宝宝脸色沉了沉。
她麻溜解开布条,长长的箭痕便出现在眼前。
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箭痕周围的肉已经开始泛白,隐隐有发炎迹象,而布条也因为渗出的血迹,一部分已经陷进肉里。
唐宝宝看了他一眼。
“忍一下。”
接着她用力一扯,将布条撕下来。
接着唐宝宝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她轻扣桌子,一个暗格便弹了出来。
这是她找大哥新装的。
做为医生的习惯,她放些常备药在身边会觉得有安全感。
她捣鼓一阵,很快从暗格里面拿出个青色瓷瓶。
“这是我准备的消炎药,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唐宝宝抜开塞子,将粉末沿着箭痕倒在萧定权伤口,接着她拿起镊子,将粉末薄薄铺开。
萧定权看着眼前认真为他包扎的女人,眸色不由自主暗了暗。
昨天他去见那人并没有真的露面,但他却用了同样方法给他留了张字条,只说他不会害自己。
而那张纸条上还有这淡淡草药味。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眼前的女人。
“好了。”
就在萧定权沉思时,唐宝宝已经将他的伤口完全处理包扎好。
“伤口最近不要碰水,两天找我换一次药。”说完,唐宝宝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下次受伤不用藏在掖着。”
交代好后,唐宝宝转身出了房间。
她记得家里还有些草药,可以给他熬个药。
看着唐宝宝利索离开的背影,萧定权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铃兰发簪,各样的情绪在眼中交杂。
与此同时,隔壁院子腰间佩剑的男人端着碗汤药从厨房走出来,放在石桌上,不解看向青衣男子。
“主子,我们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不见太子。”
青衣男子漫不经心抿了口茶,又瞥了眼桌上汤药,指了指隔壁。
“快了,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