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权回头看了眼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眸子暗了暗,强提内力,快速掠过集市。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声吆喝,集市上农民纷纷让开道路。
他们可不敢挡在这些官兵面前。
官兵兵分两路,从中拦截萧定权。
萧定权不觉间跑进来一个死胡同,他看了眼身后追兵,身形一跃,从屋顶跑过去。
他边跑边回头看,只见官兵紧紧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他看了看前面屋顶,脚步一顿,跳到另一边跑了起来。
“放箭!”
眼看追不上,为首官兵手一挥,身后的人迅速蹲在他身侧,举起弓箭冲萧定权射过去。
如乱雨般箭头飞射而来,萧定权反应迅速,他身影左右躲闪,堪堪躲过飞箭。
箭一波接着一波,饶是萧定权身体再好他也快要支撑不住,更何况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萧定权躲避的动作越来越慢,他看了看底下追兵猛的从房顶跳下来,迅速跑开。
“抓住他!”
一看萧定权下来,官兵顿时收起弓箭,手里握着长刀朝萧定权围过去。
萧定权快速放倒几个离他最近的官兵,继续逃跑。
“啾——”
弓箭划破长空从远处飞射过来,萧定权面色微变,身体向侧方躲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他虽躲过弓箭,可箭头依旧从他肩膀划过留下道血痕。
萧定权看了看血痕,咬紧牙关,继续跑开。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身后官兵这才不见了踪影,萧定权躲在一家无人的铺子里大口喘息。
血迹顺着肩膀滴落在地,他咬牙从身上撕下块布,粗略包扎。
“过去看看。”
“他跑不远。”
萧定权还没包扎完门外再次响起官兵声音,他握紧腰间软刀,蹑手蹑脚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门槛。
大有一副不死不休模样。
“官爷,刚刚有人看见他去了西厢路。”
“走!”
官兵一听,手一挥,一行人再次离开。
门内,萧定权缓了口气,放下手里软捡,重新回去包扎。
忙好一切,萧定权从集市到家已经是深夜。
他推开房门,入眼便是唐宝宝侧卧在软榻上,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她双目紧闭,眉头是紧时松,片刻后,她睫毛轻颤几下,萧定权下意识移开目光。
可他听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唐宝宝声音,他疑惑回眸,只见她翻了个身,呼吸均匀的躺在床上。
萧定权摸了摸袖子里的铃兰发簪,唇角不由自主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盯着唐宝宝看了片刻,转身走到书桌前。
他微微活动了下还有些渗血的手臂,提起毛笔蘸了几下,强忍着疼痛在牌匾上写下“卤至深”三个字。
写好后,萧定权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眉眼间带着说不尽的柔情。
他将牌匾小心翼翼放在她面前桌子上,又看了看手里发簪,迟疑片刻,轻轻将发簪放到牌匾旁边。
“呼——”
一声响亮的哨声传来,紧接着萧定权房门上便出现一支箭。
萧定权急忙打开门往外看去,却发现外面一片寂静。
他不确定又看了片刻,确认没有任何异常,这才重回到屋子里。
到底是谁在帮他?
萧定权坐在桌边,打开手里纸条,眉头收紧。
“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明天子时,东山梧桐树。”
萧定权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又瞥了眼牌匾前发簪。
“难道真和你无关?”
他盯着发簪看了许久,又看了看床上沉睡的唐宝宝,犹豫片刻,将发簪重新收了起来。
有些事,他还是需要再进行确定。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唐宝宝睁开眼便看到桌子上的牌匾,她穿过屏风朝床上看去,却扑了个空。
她看着床上折叠整齐的被褥,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