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见到卫娇,神色气愤的想要指认,听得祭酒大人称呼卫娇宁国公主,讶然之下,立刻就老实了,不敢再多言。
原来这位竟然是宁国公主么,若知道,他们还没胆子冒犯宁国公主
“邱大人真是来的够快,何不来的再晚些?”
卫娇是知道国子监祭酒和几大世家的关系,当初送几个孩子来国子监,卫娇还有些迟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过几个孩子愿意来国子监,她也不能拦着孩子们上进,原本想着只是念书,应当也不至于如何,没想到还有今日这一遭。
虽然只是学生间起的冲突,也有监管不严的缘故。
今日是因为冲突大了,卫娇想着过往她不知道的时候,还不知道几个孩子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几个孩子从小懂事,报喜不报忧,当初坚持来了国子监,怕是平日里受了欺负和委屈回家也不说。
“在国子监这样的地方,放纵学生将我儿打成这样,本公主讨个公道如何了?莫非邱大人是想要包庇那些个混账东西!”
“宁国公主何必咄咄逼人,今日之事谁是谁非还没弄清楚,就这样喊打喊杀的,国子监不是泼妇骂街的地方。何况过去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生过这样恶劣的打架斗殴的事件,惯子如杀子,宁国公主您一介妇人不懂得如何教养孩子,还是交由懂的人来管。”
邱祭酒本就是清高之人,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十分受人尊崇,一般的夫人小姐并不是太放在眼里,卫娇也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在他看来,不过是时运好才被封为公主,本质上还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农妇,办事长得有几分姿色,女子之德在于贤惠。
卫娇对于邱祭酒这样轻慢的态度简直要气笑了,她儿子伤成这样,不给个交代不说,居然还有脸指责她。
“邱大人这一番作为,本公主算是知道为何国子监能教育出这样欺负弱小以多欺少的卑劣之徒,不过是上之所行下必效之的道理,既然这样,本公主也就不指望国子监能给本公主一个公道和解释。”
卫娇冷漠的看着邱祭酒,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师尊,莫说这样是非不分,想要包庇的态度,到现在,看着一脸是血的顾邵谦,也没说要去找个大夫来。
她是知道,也有把握自己的儿子不会出事,但这样的伤势,不管谁看了都会觉得严重。
“哼,公主想要什么解释,国子监是念书的地方,不是乡下的菜园子,可以随意进出,打架斗殴造成的影响恶劣至极,在你儿子进来之前,国子监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好,真是好得很,我越发见识了邱大人颠倒黑白的能耐,邱大人既然不想讲道理,自然有讲道理讨公道的地方。”
卫娇牵着顾邵谦的手:“邵谦,咱们走!”
“公主,是不是先去请个大夫,替邵谦看一看伤势,其他的过后再说。”
说话的是司业林泉之,他虽然知道一些内情,到底心疼自己的学生,忍不住开口道
卫娇见林泉之脸上的关心,语气倒是缓了缓:“多谢先生关心,我的马车应当已经到了外头,马车上有伤药。”
邱祭酒和那些打人欺负顾邵谦几兄弟的少年,见卫娇就这么带着人走了
“果然是乡下农妇,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到这个时候也只有吃亏的份。”
“啧,又不是亲儿子。”
“行了,在国子监打架斗殴成什么体统,往后我不想再看到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另外参与这次事件的人都罚禁闭一日作为处罚!”
邱祭酒这个处罚这些少年倒是没有不服气,他们心里清楚,这已经是从轻处罚了。
若不是邱祭酒态度这般明显,显然不待见那几个小杂种,他们也不敢如此行事。
“邱大人,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了结了?受伤的只是顾邵谦一人,可宁国公主却把顾邵祁三人也都带走了,也没有要请假的意思,这简直是目无尊长!”陈司业十分不满的道
林泉之听得这话,现在国子监的风气是越来越差了,都是这般品行,岂能教导学生。
心里这么想,林泉之便是道:“顾邵谦受伤颇重,宁国公主爱子心切,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
“你倒是很会为宁国公主说话,想要巴结也要找对对象,不过是个乡下的农妇,以为巴结上了能给你什么好处不成。”
“我只是说句公道话。”
“行了,嚷嚷什么,都各自回去吧!”
邱炳炎这么说完,甩了甩袖子走了,陈司业连忙跟上
林泉之见状,心里纵使气闷和不满,也只是叹了口气,想着等下学了去看看顾邵谦的情况。
“大人,您也知道那几位的意思,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顾邵谦几人赶出国子监如何,他们不仅打架斗殴败坏了国子监的风气,宁国公主还如此放肆无礼。”
见四周无人,陈司业便是说道
“就这样把人赶出国子监,陛下问起来不好交代。”
“这有何难,咱们只要将宁国公主这样的恶劣行径传扬出去,事情闹大了,陛下也不好一味地偏袒。”
邱炳炎闻言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了,陈司业就知道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