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人参灵芝这样十分珍贵的药材,只是这些都被研磨碎了,倒是看不出具体年份,但年份绝对不低就是了。
一个农妇,手里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而且这女人的夫君是安淮县的案首顾晏城,居然还和楚天南和上官清关系甚好,楚天南和上官清都是世家,不过这两家在朝堂上的态度倒是让人有些摸不清。
卫娇感觉到有道目光在窥视自己,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离开的背影。
大约是秦府的客人,卫娇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这一看,也看到了张春梅那厌恶憎恨的眼神
卫娇觉得这女人真是有病,要说她们之间原本也没多大的过节,这张春梅却好像是恨上了她。
卫娇原本以为张春梅会做些什么针对她的事情,毕竟女人这该死的忌妒心,张春梅做了些什么还真不奇怪。
可一直到宴会结束,张春梅虽然恶狠狠的盯着她看了几次,却什么也没做。
卫娇看着张春梅谨慎的态度,在梁雅妍等人面前轻易不肯多言,生怕说错话,倒也知道张春梅为何什么都没做。
饶是这样,张春梅的相公似乎也不是多满意,嫌弃张春梅小家子气。
“娘子,不好了,大公子在学堂被人打得满头是血,学堂派人过来请您赶快过去。”下人慌张的进来禀报
卫娇听得这话脸色立刻变了
这时候问下人,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报信的人把信给带到就回去了。
卫娇连忙让周达驾了马车送她去府学
到了府学,卫娇见顾邵谦身上都是血迹,额头上被砸了一个不小的口子,府学请来的老大夫正在帮顾邵谦处理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为什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卫娇过来替顾邵谦把脉,用异能检查了一下顾邵谦的伤,知道只是小伤没什么大事,心才放下来。
不过虽然心里的担心放下了,怒火却蹭蹭的涌上来。
自家的孩子自家知道,顾邵谦几兄弟都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哪怕是顾邵祁,虽然憨直了一些,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但也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
而且到了府城之后,几个孩子大约也知道府城这边不比村子里,都收敛了许多。
现在顾邵谦却伤成这样,卫娇怎么能不恼火。
“邵楠,你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大哥他是怎么被打成这样的?”
卫娇好歹还顾忌着这是府学,以后几个孩子还要在这儿念书,压抑着怒火问道
“娘,是有人欺负小安,我们护着小安,大哥又护着我们,才会被人用砚台砸在了额头上,流了这么多血。”
府学的先生听得这话,脸色沉沉
“牵涉这件事情的都给我站出来,府学是什么地方,是读圣人书的地方,竟敢在此欺凌同窗,我们府学不收这样的学生!”
这话就说的很严重了,分明是要将闹事的人逐出府学。
卫娇听得先生这话,心里的怒气才消解了一些
她送几个孩子来府学,也是打听过这边的情况的,知道这边的先生不光学问好,也是德高望重,处事公正。
“先生,事情并非顾邵楠说的如此,是顾邵安偷了李伟奇的东西,被我们抓住了,我们让他道歉,他却不知错,还狡辩骂人,才打起来的。”
梁宇指着顾邵安说道,语气中都是鄙夷和唾弃
“先生,府学是读圣人书的地方,他们却行此偷盗之事还不肯悔改,这样的品行才应该被赶出府学。”这时候张春梅也过来,冷笑说道,脸上都是鄙夷和不屑
卫娇本来心里就有怀疑,看到张春梅和梁宇母子俩,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有猫儿腻
这还真是,张春梅自己没本事对付她,倒是教唆儿子来陷害她儿子。
“先生,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只是课间如厕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课桌里就多了这些东西。”
顾邵安虽然年纪小,却机灵得很,哪里会让他们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连忙替自己辩解。
陈先生听了这话皱起眉头,这些学生,各说各有理。
“啧,说的倒是好听,东西是在你那儿找到的不是你偷的,谁会来陷害你,分明是你品性有问题。本来这件事情你自己认个错,看在你年纪小,我们也就不追究了,偏偏你不知悔改,到底是乡下来的,眼皮子太浅了些。”
张春梅一句乡下来的,似乎要将这件事情定性。
其他学子议论纷纷,顾邵谦几兄弟在他们府学也算是风雨人物,毕竟兄弟几个都这么会念书,而且他们穿着看起来倒不像是穷人。
“这是真的吗?顾邵谦他们几兄弟真的是乡下来的,这就难怪了。”
“先生,我的孩子我了解,他们的品性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陈先生听了卫娇这话,没有立刻回答,他心里是愿意相信这几个学生的,这样会念书,难得的好苗子。
可作为先生,他处事必须公平,东西确实是从顾邵安那儿找出来的,这么多学生都看到了,做不得假。
即便顾邵安辩驳的不是没有道理,到底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