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郑皇后耳中了。就依着郑皇后和太子殿下如今的处境,她一定会让成国公府把杨天弘献给皇上。
这历代皇帝,对于长生不老都有一种执念。若是早上二十年,承平帝或许不信。
可现在,承平帝愈发在乎自己的年纪,绝对不可能不动心的。
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枚重要的棋子,真正效忠之人是她。
想到郑皇后和皇上都被蒙在鼓中,谢元姝嘴角便难掩笑意。
有了这杨天弘近身接触皇上,她和韩砺行事,就愈发方便了。
正沉思着,就见宝桐浅笑的走了进来。
谢元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宝桐温温婉婉的样子,她笑着招手让她坐下。
萧瑗缓步坐下,打趣道:“今个儿是有什么事儿?小姑姑竟然心情如此之好?”
不等谢元姝开口,芷东就揶揄道:“世子爷打发了人给郡主送了信来呢。”
萧瑗看谢元姝手中的信笺,嘴角的笑意更甚。
谢元姝被她看的也不由有些羞涩,伸手就去挠她,“你再这样打趣我,看我瞅着机会了去捉弄你和砚青。”
萧瑗笑着躲过。
丫鬟早已经上了糕点和茶水。
两人坐在一起,自然免不了提及宫里的事情。
萧瑗也是难掩感慨道:“还真是被小姑姑说中了,皇上竟然给了恭妃娘娘这么大的体面。这厢一对比,郑皇后只怕是这几日里夜不能寐呢。”
谢元姝拿了一块玫瑰蜜露糕轻咬一口,道:“这又能怪得了谁?皇上老了,可太子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即便太子和皇后都老老实实的,没有小心思,可往日的父慈子孝,又如何能真的存在。帝心难测啊。”
萧瑗缓缓开口道:“是啊,这但凡坐上那个位子,又如何能同寻常人家的父子一样。这史书上,不也有好多例子。”
说罢,萧瑗又道:“皇上这次突然给了恭妃娘娘如此的体面,等到太后娘娘寿辰那日,也不知礼部和内务府会如何安排住的地方。这往日里啊,恭妃娘娘总是在最偏僻的地方,就怕碍了皇上的眼。可这次,怕是礼部和内务府也头痛呢。”
“这若依着往日的安排,只怕皇上会怪罪下来,可若真的给恭妃体面,却不免会得罪皇后娘娘呢。”
谢元姝听着,冷哼一声:“这天下毕竟是朱家的,不是她们郑家的。内务府和礼部那些人,也不至于傻到不知该如何选择。你看着吧,那日的住宿,恭妃肯定要出大风头的。”
萧瑗听着,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真是世事无常呢,这谁能想得到,恭妃娘娘这些年忍辱负重,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次堵了郑皇后的心。这若真的
如小姑姑所说,皇上给恭妃娘娘皇贵妃的尊荣,皇后怕会真的气晕过去呢。”
话才说完,就见有小丫鬟进来回禀:“郡主,大奶奶,方才从祁王府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大姑娘有了身孕了。”
听了小丫鬟的话,谢元姝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萧瑗看在眼中,还以为郡主是不待见谢云菀,万万想不到,这里面竟然还藏着事儿。
祁王府,太医才给谢云菀把了平安脉离开。
伴雪看自家姑娘嘴角的笑意,半晌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恭喜姑娘,姑娘终于如愿了。这次,连老天爷都帮着姑娘呢。”
谢云菀眼睛也有些湿润,小心翼翼的摸向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哽咽道:“是啊,连老天爷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伴雪听着,忙拿了大迎枕垫在自家姑娘背后,难掩欣喜道:“姑娘,这些日子您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奴婢就怕王妃和二少爷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谢云菀冷哼一声:“我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这可是谋害皇嗣,他们是不想活了!”
“姑娘,您说这次殿下好不容易回宫,皇上竟然没宣太子殿下往东暖阁一同用膳,偏偏
翌日又去了长春宫。皇上到底怎么想的啊。”伴雪听这姑娘的话,忍不住说起了近来宫中的动向。
谢云菀见她这样心急,笑着道:“太子可是东宫储君,皇上即便想废太子,也不可能真的得逞的。”
“至于那恭妃穆氏,她早多少年就败给皇后娘娘了,如今,还真敢生了和皇后娘娘相争的念头不成,我看她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