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河大道两边的房子,你要尽快提上日程!”
“那边的房子不是明年才开始建设吗?”陈志刚满脸疑惑。
“车流来的比预计中快,发展的速度也比预计的要快,如果我们不去盖上房子,谁随便搭个棚子就给占了。再想收回来,那可就要费一番功夫了。杨马街已经出现了这样的苗头。”
“我这就去安排,资金方面没有问题。”
“别忙着走!”杨东升冲椅子指了指。
“杨总,您还有事?”
杨东升在思索了一下,“志刚,你来的比刘康早,说是财务部经理,其实干的是总经理的活。刘康如今已经挂上总了,你做了那么多,按说我也该给你明确个职责了。”
“杨总,您误会了!我没有想这么多!”陈志刚忙站起来解释。
“那就当我随便说的,你听听,没有坏处!”杨东升摆了摆手,陈志刚重新坐下,“做管理的不像做技术,做工程的,建一栋楼,就是一栋楼;做出个履带式底盘,就是履带式底盘,成绩摆在哪,除非是瞎子,谁也否定不了。相比之下,做管理,做财务工作,要展现出成绩就没那么容易。”
“杨总,我明白!”陈志刚点点头。
“东升矿业,东升玻璃,砖瓦厂,以及未来成立的所有公司,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将它们整合到一个大集团之下,我不会许诺到时候让你做到什么职位,但是只要你有这个能力,我绝对会把你放到相应的职位上。”
“杨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好干!”杨东升拍了拍陈志刚的肩膀。
杨东升正想走,就听陈志刚忽然道,“杨总,有件事我想跟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
“机械厂最近有点不太和睦?”
“不太和睦?”
“刘健和陈厂长因为管辖权的问题发生了一些争执,趁他们还没闹大,您是不是出面调和一下?”
“争的很厉害吗?”
“也不算很厉害!目前就是谁也不让谁。”
陈厂长在杨东升收购机械厂之前就是厂长,目前还挂着厂长的职务,但他手底下目前只管着一个打菜刀、锄头的部门,销售虽然不错,但是跟造挖掘机一比起来,就差远了。
但是陈厂长却喜欢以厂子自居,对刘健手下的工作指手画脚,去年刘健还能忍。
但是随着刘健拉来他弟弟,挖掘机制造部门进一步扩大,双方的实力差距进一步拉大,刘健的的脾气就没那么好了。
双方一个占着厂长大义,一个有实力,是谁也不让谁。
杨东升听着陈志刚的介绍。
老实说,无论是刘健,还是陈厂长,都不是杨东升心目中的机械厂厂长人选。
在杨东升的设想中,一家制造业企业的管理者,应该是理工科专业出身,有较高的文化程度,从基层一线技术岗位干起,一步步走上来。
而刘健和陈厂长的文化程度都太低了。
一个在基层干了多年,要不是杨东升提拔,目前仍然是个焊工。
另一个虽然是厂长,但是大半辈子都窝在这么一个小作坊式的厂子里,当山大王。
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都过了成长的黄金年龄,已经没有太多发展潜力。
但是杨东升偏偏又没有其他人能用,只能将就了。
双方不合,虽然可能会在部分方面拖慢工作。
刘健、刘康两兄弟掌握了机械厂大部分资源,刘健又比较滑头,只有陈厂长时刻盯着他们,制衡着他们,杨东升才能睡的安稳,他们才不会不会走上不归路。
“工作中有些碰撞是难免的,这件事我知道了!”
只要不闹得过火,杨东升不但不会管,甚至还会鼓动两边斗,这样他才有更大的操作空间。
陈志刚张了张嘴,不好再说什么。
汽车驶进院,杨东升正准备下车,一抬头正看到一条黄色的身影,在墙头一窜而过。
黄胖子不知道又在干什么。
刚走下车,就听周影的声音从屋后传来,“啊,有蛇!”
“哪有蛇!”
杨东升跑过去,只见后围墙上挂着一条花花绿绿的水蛇。
刘新宇拿了个扫把过来,戳了戳,“已经死了!”
“那边还有,还有那边!”丁武冲旁边指了指。
不止这一条,这一段墙上,每隔三五米就挂着一条死蛇,有的还挺新鲜,有些甚至已经晾干了。
“蛇能爬到墙上去,不会爬进咱们屋里吧?”周影有点担心的问。
刘新宇已经把蛇从墙上挑下来,杨东升看了看。
蛇已经被开膛破肚,还少了一截。
杨东升想起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黄色身影,笑了笑,“放心吧,蛇进不了咱们屋!因为还没等它们爬上墙,就已经被人家开膛破肚,再挂墙上晒干了!我甚至怀疑它们连上墙,都是被迫的。”
周影愣了一愣,忽然以打死熊孩子的架势冲出去,“小黄,你给我过来!”
叫丁武、刘新宇把墙头的死蛇都弄下来。
杨东升走回前院,就见杨佳运正在院里逗狗。
两条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