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家里。
从小被这样一个人洗脑,
竟然没有被他那些歪理邪说带偏。
杨东升现在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意志力。
杨东升他爹却不乐意了,他正为别人能压过杨东升一头高兴,怎么能容许杨东升质疑。
否则他上哪找心理优越感去?
回家找谁撒气?
“你是怎么说话的?”
为别人压过自己儿子一头,而真心高兴的,天下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当爹的了。
杨东升看了他爹一样,跟这样一个奇葩讲理,真的是浪费精力。
“我问你件事,给人家当了几十年的孙子,有人真的看得起你吗?给人家当狗真的就那么爽吗?跪在地上很牢闻,不想起来了是吧?”
“你说谁给人家当孙子?”杨东升他爹暴跳如雷。
这个老混蛋此时的心理,跟后世的公知就是一样的。
我都给人家跪下了,你不跪,岂不是显得我太没面子?
为了显示他们跪的对,别人越说,他们反而会跪的越狠,不会幡然醒悟。
杨东升不屑的瞥了他爹一眼,“你也就是这样了,在外面给人家当公用的孙子!回家耍威风,典型的窝里横!在别人面前你敢大声喘一次气吗?人家咳嗽一声,你怕是都吓尿了吧?”
“谁不敢在外面大声喘气了?”
“你去大街上,喘一个给我看看!”
“我,我……”杨东升他爹憋的脸红脖子粗。
他活了大半辈子,进了家门当国王,出了家门就是公用的孙子。
大半辈子养成的习惯,想起来要在别人面前大声说话,腿肚子都抽筋。
杨东升他妈走过来,“他好心好意去骂你,你就是这样对他的?这两个人说的话,都是为你好!”
“你对我性骚扰,也是为我好?”
“谁对你性骚扰了?”
“你没摸我屁股,去年是怎么挨的打?”
“谁摸你屁股了?”杨东升他妈憋的脸通红。
“原来你也知道那样不对!你上次不还是说,那是跟我闹着玩的吗?”
“就是跟你闹着玩的,我就摸一下怎么?从小……”杨东升他妈撒起泼来。
这个蠢货,先否认,又承认。
自己打自己的脸。
大姐、二姐、三姐从厨房冲了出来,“又是怎么了?”
大姐二话不说,指着杨东升厉声呵斥,“你又耍了威风是吧?”
现场眼看就要像前世一样,演变成一场批斗会。
杨东升冲大姐一指,“闭上你的狗嘴,再敢多说一个字,你们家那两个马上就开除!”
“我……”大姐张了张嘴,没敢说话,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二姐,希望二姐能给她帮腔。
二姐、二姐夫冷哼一声,他们平常就没少受那两个王八蛋的气,根本就没打算替他们说话。
但是偏偏就有人觉得自己特殊,三姐这时跳了出来,“你是怎么说话的?”
前世最坏事的是三姐,杨东升好几次费尽力气,把两个老混蛋的嚣张气焰压下去。
结果三姐一过来,两人又恢复原样。
可以说,如果没有三姐,这两个老混蛋会好不少,最起码不会做出那么多混蛋事。
杨东升扫了三姐夫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再开除他们?再给我多说一个字,现在就给我滚蛋,这辈子都别想回矿上!”
三姐根本没被吓到。
也不知道是脑子不够用,还是仗着血缘关系,杨东升顶多放放狠话,不敢真拿她怎么样,三姐开始像前世一样撒起泼来,“来来来,你……”
三姐不怕,但是有人怕,三姐夫一把将三姐拉了过去。
“他……”三姐还要说话,三姐夫狠狠瞪了她一眼。
三姐吓得把剩下的话,生生吞回了肚里,低着头再不敢说一个字。
一群纸老虎。
前世只会仗着血缘关系,跟他胡搅蛮缠,现在有人收拾他们了,就焉了。
杨东升冷笑一声,走出门。
跟一个60来岁的老太太,和一个40来岁的男人碰了个正着,两人提着东西,正准备敲门。
杨东升认识这两人,那男的是村里有名的懒汉。
大年下,两人提着东西上门,目的不问可知。
老太太看到杨东升,开口道,“大重孙……”
“哪来的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滚蛋!”
杨东升在家摆了一桌,请了杨佳运、杨槐、杨海生、马超、马九,以及顺河煤矿王矿长、财务部经理陈志刚、石英砂矿刘矿长……
火墙烧的正旺,屋里暖洋洋的。
杨东升拿出两瓶好酒,打开其中一瓶,却没有倒,而是把酒瓶放在了桌子上。
“喜欢喝的,自己倒!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这些天,我喝的胃疼。我先来碗鸡汤,养养胃。”
“我也不想喝了!这些天喝的我打个嗝,都冒着酒气。”杨佳运打了一个嗝,还真是带着酒气。
“我也来一碗。”杨海生乘了一碗鸡汤。
“海生,你怎么不喝了?我记得小学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