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去年的螃蟹、甲鱼,今年的菜品质量要差不少,只有白切鸡、糖醋鲤鱼、红烧肉,烤羊也变成了烤乳猪。
不过相比去年,今年宴会的气氛好了很多,没有杨山这个搅屎棍,众人有说有笑,一派祥和的气氛。
宴会结束,老太爷被他的重孙子扶走。
看着老太爷颤颤巍巍的模样,众人禁不住议论。
“哎,老太爷的身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还是自己走过来的,今年就让人扶了!”
“老太爷的身体不是去年才开始变差的!前几年老太爷还能用平板车,拉好几百斤的粮食去交公粮。”
“到底是快100岁的人了,等你我到老太爷这个年龄的时候,能有老太爷一半的身体素质,你就阿弥陀佛吧!”
接下来才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祭祖节的费用问题。
去年的祭祖节费用是杨山一个人包的,今年杨东升不准备做冤大头。
“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吧。”杨武冲儿子杨宝点了点头。
胳膊已经痊愈的杨宝,挨个给每人发了一张纸条,一支笔。
所谓老规矩,就是谁愿意出多少钱,就把数字写在纸条上。
如果大家填的数额够,就过了;数额不够,就要重新再填一次,直到够为止。
杨东升想了想,填了一个数字上去。
杨宝将纸条收上去。
杨马村的会计也是杨家的人,拿着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将一个总账交给杨武。
杨武大手一拍,“好,今年咱们收到的数额比去年还高了5000多块,一次就通过!”
晚宴散席,杨武冲杨东升招呼了一声,“东升,你留一下!”
杨东升被请进了另外一间房。
屋里摆着茶水、糕点,杨东升看了看,留下的人,除了杨东升外,都是有些岁数的。
而且大都是各支的长房长孙,现在这个屋里,才是杨家真正讲话算数的中坚力量。
经杨武介绍,杨东升才明白,叫他过来干什么——商议祭祖的流程。
去年杨东升只是负责出钱的。
现在杨东升是全村公认最有钱的,其他如杨佳运、杨海生、杨槐,也全都是杨东升带出来的,唯杨东升马首是瞻。
与杨东升不对付的杨山、杨立那一支,已经被踢了出去,杨立连今天的晚宴都没来参加。
杨东升现在已经成了村里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东升,看看你喜欢吃什么?”杨武递给了杨东升一张菜单。
杨东升看了一眼,这是在为祭祖节定菜单,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还是低调点好。
果然他们也没准备征求杨东升的意见,流程一路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进入祠堂的人员名单。
杨氏祠堂太小,不能让所有人都进入祠堂祭拜。
而今年能进入祠堂祭祀的,表面上看只增加了杨槐、杨海生两个人,但杨海生既然进去了,杨海生他爹总不能晾在外面。
所以看似是两个人,其实应该是三个人,这还是在杨槐他爹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可是去掉谁家?各房却无法达成一致。
去年就已经因为杨东升、杨佳运两家,去掉了四个,今年再去掉三个,实在是压缩的太狠了点。
为了这事,还出了个杨场,跑到杨东升的矿场捣乱,并打伤了一名派出所民警。
“真的是匀不出来了!我看这样吧,杨槐年龄还小,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今年就不要进祠堂了。”
这是摆明欺负杨槐没爹。
“东升,你觉得呢?”杨武把问题抛给杨东升。
他们竟然还想让杨东升去做杨槐的工作,瞎了你们的狗眼!
不过这倒是给了杨东升一个机会,去掉一个碍眼的人。
“既然大家这么为难,我看要不这样吧?今年就不让我爹进祠堂了,把这个名额让杨槐,大家看行吗?”杨东升说。
“东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名单我们可以再商量!”杨武以为杨东升说的是气话,连忙打圆场。
“对对对,大家再商量!”其他人连声附和。
杨东升真想告诉他们,你们真的误会,我真的不是在说反话,为什么没人信呢?
经过再三商量,终于给杨槐匀出了一个名额。
什么匀不出?纯粹是骗鬼!
回到家,杨东升洗了个澡。
天气渐冷,火墙已经烧了起来,屋内反而比前一段时间还要热一些。
这房子设计的非常巧妙,火墙烧起来之后,还有不间断的热水供应。
第二天,杨东升用信封装了部分钱,送到杨武家里。
除了他自己承诺的数额外,另外又加了1000块。
以前杨武的祭祖费用都是杨山替他出的,现在杨山进了监狱,杨东升拿下了全部矿场,杨武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交过钱,杨东升就叫了辆拖拉机,拉着他沿路巡察。
顺河大道贯通整个顺河乡,凭着这条路,杨东升可以基本掌握顺河乡地下几百米范围内的矿产资源情况,但是一圈找下来,他仍然没找到那个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