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既然婚姻这么苦,你和爸为啥还劝我成家呢?所以,你们也不要劝我了,我现在还不想这些事情。”
“那你看人家旺财把你跟前跟后,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姐,我不是害羞不面对这个问题,我是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现在的心思全部在公司上。”
“就你那公司,你就当玩玩算了,别那么认真,能干出来名堂就干,干不出来名堂就不干了。别给自己加那么大压力。女人这一生,嫁人就像赌注,赌赢了,赢了全场。赌输了,赔上了一生。”
“姐,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我觉得一个女人除了嫁人这一条路可走,还有别的路可走。”
“小五,你就是书读多了,老是想入非非,你绕来绕去,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条路上来,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命运。”
“大姐,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啥吗?就是把啥事都推到命运上,有一事就开始认命。“
“我跟你讲不通,你自己看吧。你是咱姊妹五个中书读最多的,成绩最好的,要不是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你也许都成大学生了。我怎么能跟你讲得通。”
这时,卫世传大着舌头喊道:“下酒菜上来了吗?”
姊妹俩才吐了吐舌头,赶紧收拾起来。大姐在家里过年招待亲戚,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她熟练地拌好了两个下酒菜,还炒了一盘花生米。
这个季节随便都能凑两三个菜。
弄好菜,大姐就支使小五端进去,自己又回小屋子睡大觉,反正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睡大觉摆烂。
小五端上菜,卫世传让小五也一起坐一坐,让小五以茶代酒一起喝。
卫世传现在有意培养小五在人际交往方面的能力,他觉得小五以后可能要跟各种人打交道,其码能学会应付。
但是,卫世传也给小五亮了耳朵:“一个女人在外面做事会遇到各色的人,也许会遇到很多诱惑,但是咱这一行,用不着你去走歪门邪道,把咱的技术抓好,砖雕好这才是硬本事。打铁还是要自身硬。”
小五没有接话,低着头抿着茶。
旺财看一眼小五,眼中满是温柔与眷恋,他轻抿杯中的酒,让那甘醇的酒味在口腔中蔓延,似乎在品味着此刻的心境。
周围的世界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他和那个令他心动的女子。他的心随着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而跳动,仿佛在演奏一首无声的情歌。酒过半巡,他沉醉在这份默默的注视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希望这一刻能成为永恒。
而小五却总是巧妙地回避着旺财的眼神,每一次相遇,她都会将目光转向别处,她的回避,像是一层薄薄的纱,隔开了他们之间的情感交流。
卫世传说:“这些钱收回来,你可以去邮局订《参考消息》了。剩下的钱用于公司运营,不能胡乱花。”
旺财问:“订《参考消息》那份报纸吗?上次我姐从饭馆拿回来了几份,我给你拿来你看下,是不是?”
旺财说着从家里拿来了报纸,小五快速的浏览后,兴奋的跺着脚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旺财拍着胸脯说:“小五,这钱我帮你省了,我姐每次都会把饭馆的这个报纸拿回家。不过,她拿回家的都不是最新的。“
小五说:“不是最新的也没关系。”
“那我以后让我姐把报纸都送回来。”
旺财因为再次能帮到小五而自豪。而小五一直把旺财当哥看待。
旺财在卫世传的热情招待下,喝得摇摇晃晃地被小五搀扶送回了家。隔壁婶子看旺财摇摇晃晃地回家,心疼地从小五手里接过了旺财,还瞪了小五一眼。倒是叔,不知道是故作大气地邀请小五到家里坐。小五看到婶子那个埋怨的眼神,心里也默默地埋怨起父亲来。要不是父亲热情过度,能把人家喝成这样吗。话又说回来,旺财喝着喝着也上头了,跟她爸手拉手,哥俩好,辈分不分地喝起来。不过也好,她爸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乐意过了,今天在旺财的陪伴下,心情也畅快了。这点埋怨又算得了什么。
小五失落地回到家,看到父亲已在炕上鼾声如雷,她帮父亲盖好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大姐与小孩已经熟睡,小五坐在椅子上,身体已经很疲惫,眼皮沉重,但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思绪像脱缰的野马般在夜色中狂奔。
她从抽屉里取出涛天写给她的信,每一封都感觉沉甸甸的,她几次提起笔,想回一封信给他,但又不知道如何写起,她知道她已经与他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更或者她已经在另一条人生道路上渐行渐远。涛天给她所描绘的大学生活,距离她越来越遥远,大学在她的脑海里也越来越模糊。
她将写了“涛天亲启”四个字的纸揉成的一团,撕碎扔到了地上。她放下笔,端来一盆热水一边泡脚,一边看那本《平凡的世界》,她在孙少安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孙少安在苦难中的挣扎令她难过,也治愈着她。她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