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信义于国家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承和帝不置可否,倒是叶盛的言论让他颇为复杂。
同样是主战派,但在信这一字上,叶盛隐晦言道,借口还不会找一个么?哪怕再拙劣,言论终究是赢家说了算。
说这小子阴险吧,什么东西都直言不讳地写了;说他正派吧,满纸腹黑之言。
承和帝摇头一笑,放到一边,拿起最后一卷,方才看过几行,顿时目光大亮,情不自禁唤道一声:“好!”
颍州仕子‘冯今生’先是从现实层面分析了征伐西羌的赢面,在得出理当一战的结论后,于最后总结陈词,直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于亡国之君,合于至尊雄主,这是君王宿命,当神州一统,天下尽是大靖子民,何来背信一说?
虽说有些诡辩,却是说到皇帝心坎里去了。
……
……
偏殿久候的十名仕子重回仁德殿,躬身参拜后,大多目光热切,心情忐忑地看着和圣旨一样明黄色的殿试榜单被礼部的唱名官员拿到手中,然后展开,口中宣告:“承和二十年科举殿试,一甲第一名,冯今生。”
青衫仕子神色微感诧异地出列,拜倒谢恩后起身。
“一甲第二名,叶盛。”
叶盛行至青衫仕子身侧,同样拜倒谢恩,然后起身,目光不由自主侧看一眼身旁之人,只见其目视前方,手脚轻颤,额头布满细碎的汗珠,明显心情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