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忙活 。
纪云莲洗干净了小狗之后 , 又将自己的衣裳连带着许君赫留下的外袍一并洗了 。
谁知许君赫的衣袍金贵极了 , 纪云蒙洗衣裳向来是捧据打打 , 拈着洗满了水的宽大衣袍还捧不动 , 要起身甩在背上摔才行 。
这么气喘吁吁地洗完 , 她才发现那衣袍上的丝线全炸开 , 金丝勾勒的图案也碎得一塌糊涂 , 整件衣裳都废了 。
她举着衣裳看了半天 , 心里颇觉愧疚 。
最后纪云蕉将自己从头到脚给洗了个干净 , 一身污浊褪去 , 身体干干爽爽 , 极
好一通忙碌过后 , 刚坐下来休息片刻 , 六菊就来敲门送饭 。
纪云莲去门口接饭时 , 六菊满脸担忱 , 询问她为何早上和中午的饭都没拿进去吃 。
她只说身体不适 , 含糊带过 , 将六菊拉进了寝屋 , 让她帮忙上药 。
药是许君赫留下的 , 纪云莲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 , 但是她猜想了一下觉得涂在鞭痕上的 , 因为她今日醒来的时候 , 闻到手背上有药膏的气味儿 , 红肿也消退了些许 。
六菊洗净了手给她上药 , 说 :“ 幸而没有将皮给抽开 , 否则这大夏天的 , 伤口闷在衣裳里出了汗 , 那才真是酷刑呢 ! 且等结痂好透了 , 也会留下疤痕 , 像大姑娘这样的伤痕涂一涂药膏 , 过几天就能消退了 , 还不留痕逊 。“
“ 你怎么知道 ?7“ 纪云蒯问她 。
「 奴婢被卖进纪家前 , 经常挨打呢 , 最常挨的就是鞭子了 , 隔着衣服抽在身上 ,
也能抽得皮开肉绵 。 “ 六菊说 。
纪云蒯怕疼 , 听她描述就觉得害怕 , 小声道 :“ 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
“ 这算什么伤心事 ! “ 六菊说 :“ 我本不是泠州人 , 年幼的时候被卖到此处 , 长至七岁时养父想将我卖了 , 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珠光宝气的人伊子来看我 。 大姑娘有所不知 , 这种穿得华丽的人伊子 , 多半都是窑子里嬉嫁 , 被卖进去了才是生不如死 。 当时嬉嬉相中了我的脸 , 结果看见我身上都是陈旧鞭伤 , 说什么也不要我 , 我才因此逃过一劫 。
“ 泠州有律法 , 不准百姓将孩子卖入花楼 , 你应该报官抓他们 。 “ 纪云蒙说 。
六菊想了想 ,“ 听那嬉嬉的口音 , 好像不是泠州人 , 不过我也听不出是哪里的话 “
纪云蒯哦了一声 , 没再说话 。 而六菊显然是个话多的 , 不多时雀跃道 :“ 说起来 , 今日宅中也是喜气洋洋的 , 是皇太孙差人来了纪宅 , 邀二公子前去游湖 ! 听其他下人说 , 若是皇太孙当真青睐咱们二公子 , 届时纪家飞黄腾达了 , 必定少不了与达官显贵来往 , 来求娶大姑娘的公子哥也不在少数 …...“
说着说着纪云蒯就听懂了 , 六菊的意思是 , 若纪远得皇太孙青眼重用 , 纪家跟着发达 , 那么她也能尽快摆脱这个小院 , 嫁去富贵人家里 。
毕竟纪昱再怎么嫌弃她 , 她也是纪家的嫡长女 , 是一荣俱荣 , 一损俱损 。
纪云蕾笑了笑 , 没有应声 。
六菊将纪云蒙背上的鞭痕都抹上了药 , 又与她闲聊了些话 , 等纪云蒙吃完了饭后才将碗筷收拾着告退了 。
纪云蒙坐在门槛处 , 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看小狗吃饭 , 日头渐渐朝落山 , 院中黯淡下来后 , 她起身点灯 。
灯笼刚挂上就听到院中传来哄当脆响 , 回头一看 , 原来是吃得正香的像狗性情大变 , 将狗碗一下踢飞了 , 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 狗碗滚出考远 , 里面的汤水酮了一地 。
如此还不够 , 小狗骂骂咧咧 , 对着狗碗宣泄怒气 。
“ 学学吃饱了 7“ 纪云蕊走过去 , 将碗捡回去放在树下 , 拾手愚摸小狗 , 被小张
飞快闪开 。
她习以为常 , 像往常一样唤小狗进屋睡觉 。
原本以为这次小狗也不会搭理 , 却没愚到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一看 , 雪白的狗崽就跟在她后面 , 耳朵一甩一甩的 , 步子优哉游哉 。
纪云蕊欢喜 , 俯身去抱小狗 。
许君赫一时没注意 , 再想闪躲已是晚了 , 被她一把捞起 , 抱进了怀中 。
他别扭地挣扎了几下 , 脑袋被纪云蒯摸了一遍又一遍 , 马上就要发怒 , 忽而身体一松 , 纪云蒙将它放在了竹榻上 。
竹榻约莫是拖出去晒过 , 已经完全干了 , 纪云蒯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