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是夫妻,谁收都一样。”宋驰又推了过去。
“不一样。”向红棉又推回来。
“怎么不一样?你不是我媳妇?我不是你爱人?”
向红棉沉默。
都要离婚了,哪里还能算是夫妻呢?
宋驰不喜欢冷暴力,自然也不喜欢沉默。
他始终觉得,有问题就得沟通,原身存在的问题太庞大太繁杂,如果不沟通,他就只有被处以极刑、死无全尸这一个下场。
“红棉,钱你拿着,如果咱俩不在一块儿,你跟孩子至少能活着。”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但为了让向红棉收下钱,他也不介意说出来。
宋驰站起来,他走了,也不再提要钱这一茬。
“你好好休息,我估计下午回。”
这一回,宋驰真的走了,在确定家里的门窗都关严实了,向红棉也躺在床上,安然无恙,他踏出家门。
门掩上的刹那,躺在床上的向红棉转过身来,盯着宋驰离开的方向,良久,她才合眼。
从村里到镇里,徒步需要近两个小时,宋驰想了想,他来到大队长家。村子里只有大队长家有自行车,他儿子在县里政府工作,十分体面,工资也高,去年给老父亲买了车,把村子里的老少爷们羡慕坏了,都想来摸摸碰碰。
这可是村子里的第一辆自行车,平时大队长自己都不舍得骑,别人要借,十次有九次借不出来。
宋驰想去试试。
巧的是,大队长不在意,大队长的女儿金凤看到她来,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来干什么?”
“不管你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滚!”
“红棉嫁给我,也比嫁给你这坨屎强!”
“还不滚,以为老娘不会动手是吧!”
金凤跟向红棉关系好,要不是向红棉拦着,以金凤的脾气,早就把宋驰脑袋打漏了。
见宋驰还杵着,金凤火儿上来,抓起扁担,甩得虎虎生风。
“红棉是我媳妇。”宋驰说。
宋驰觉得奇怪,怎么忽然间一个个的都来抢他媳妇,女的也来抢!
“你找死!”
“金凤,你干什么呢!”大队长从外边回来,见自己闺女轮着扁担,像要给宋驰开瓢,他吓坏了。
金凤被吓着,手一抖,扁担一头戳在宋驰胸口,怼得宋驰后退好几步。
金凤眼皮一跳。
这家伙瘦的没二两肉,不会骨折吧,他骨折了,受罪的还不是红棉,挺着大肚子还要伺候他。
金凤越想越后悔,过去抓他。
大队长跑过来,一把将女儿扯过来,怒斥道:“看你弄出的好事,滚回屋去!”
金凤不情愿地被亲娘拉走。
“宋知青,金凤下手没个轻重,她没有坏心思的。”
真要是给人打坏了,报了公安——
大队长一哆嗦,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都怪我,我没教好闺女,宋知青,快,我送你上卫生所看看。”
“不用了叔,我没事。”
“真没事儿?”看宋驰脸色惨白,一副要不行了的样子,大队长心里慌。
“没事儿,小姑娘撞了一下,没大碍。”
大队长感动了,“还是去让房大夫瞧瞧,也好放心。”
“真不用,叔,我来借自行车,我想去趟镇里。”
“好好好,你用几天都行。”
骑车从大队长家里出来,宋驰揉了揉胸口,金凤力气大,那一下没叫他骨折,但也不好受,估计撞青了。但这伤也没白挨,要是平白无故来借车,大队长肯定不愿意。
看着宋驰把车骑走,大队长一脸肉痛,回去教训闺女了。
这边,宋驰骑上车,歪歪扭扭地骑了一阵儿。原身会骑,他不会。
快到知青点儿,他停下来,门外有个男知青,见宋驰过来,忙跑进屋里。马上就到上工时间,大家伙都在准备,早饭清汤寡水,谁也没吃饱,各个脸色发黄。
白文珠也没,她柜子里还有饼干,可以填补肚子。可她没多少钱了,饼干越吃越少,她狠狠心,把柜子关上,打算等饿狠了再吃。
她刚刚转身,就听见有人喊:“宋驰来了!”
白文珠慌了,还没到半个月,宋驰就来要钱?她给父亲写的信,可还没信儿呢。
“文珠,宋驰……不会来找你的吧?”女知青问她。
白稳住艰难地扯扯唇角,“来找点长吧,他以前跟点长关系好一些。”
“白文珠,你出来!”宋驰在外边喊。
白文珠:……
她哭丧着脸,院里站着好几个知青,大家伙看白文珠出来以后,就都出来了,其中就有屈志才。
护花使者挺身而出,“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