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靖国公府邸。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靖国公府的门丁吵醒。
“谁啊?”
门丁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耐烦的询问。
“我乃太子府内侍!快开门!”
门外响起一道厉喝声。
太子府内侍?
门丁猛然一个激灵,赶紧打开大门。
大门刚刚打开,太子府内侍就急匆匆的冲进来,急道:“快带我去见靖国公!我有要事禀报!”
“是、是!”
门丁连连点头,连忙往府里跑去。
“咚咚咚……”
徐实甫搂着年轻貌美的小妾睡得正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徐实甫刚惊醒,门外又响起管家慌乱的声音。
“国公爷,不好了!太子府内侍来报,说大公子出事了!”
“什么大事……”
徐实甫迷迷糊糊的回一句,却又猛然一个激灵,冲着门外放声大吼:“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徐实甫慌乱不堪,也没心思再去叫小妾替自己穿衣,一把拿过床边的内衣胡乱的穿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
小妾被惊醒,胡乱的穿上衣服,跟着跑向门口。
当房门打开,徐实甫却见管家直接跪在门口。
霎时间,徐实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老爷!”
小妾惊叫一声,赶紧将徐实甫扶住。
徐实甫艰难的缓过劲来,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管家:“说!大公子他……怎么了?”
管家心中发颤,小心翼翼的回答:“大公子在……在煜州东谯郡遭到……刺杀,亡……亡了……”
亡了?
自己的儿子亡了?
徐实甫双目陡然一变血红,死死的捂住胸口,直挺挺的倒下去。
……
当徐实甫幽幽的醒转的过来,还没睁开眼睛,便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靖国公府上的女人们已经哭成了一片。
但因为云厉在这里,她们又不敢大声哭,只能偷偷的抹眼泪。
“太子殿下,靖国公醒了!”
太医赶紧向云厉汇报。
“舅父!”
云厉连忙上前在徐实甫的病床边坐下,双目泛红的握住徐实甫的手:“舅父节哀啊!”
节哀?
这叫自己怎么节哀?
那是自己苦心培养了多年的嫡长子啊!
徐实甫悲痛万分,都忘了跟云厉客套一下,老泪纵横的问:“允……允成呢?”
云厉使劲的挤出一滴眼泪,神色黯然道:“孤已命人赶往东谯郡传信,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允成表兄的遗体送回皇城……”
“臣……多谢太子殿下。”
徐实甫痛苦的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舅父保重身体!”
云厉满脸哀色,“父皇病重,母后要在宫里陪父皇,不能前来探望舅父,让孤前来……”
“凶手抓到了吗?”
徐实甫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凶光毕现。
“抓到了!”
云厉叹息:“韩烬已经审讯出来了,是东谯王氏派出的刺客!”
东谯王氏!
徐实甫眼中陡然爆发一阵浓烈的杀机,咬牙切齿地低吼:“东谯王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朝廷钦差?”
刺杀钦差啊!
不管成功与否,都是族灭的下场!
到底是有多蠢的人,才敢冒着灭族的风险地去刺杀朝廷钦差啊!
云厉眼中也闪动寒芒:“据韩烬在奏报上说,他和允成表兄经过多方查证,暗中支持红月教的,极有可能就是东谯王氏!根据他们的审讯,东谯王氏收到风声,所以才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徐实甫呼吸急促,脸上一片阴沉。
好个东谯王氏!
老夫定要将你们斩尽杀绝,替我儿报仇!
云厉瞥了徐实甫一眼,又说:“韩烬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孤细细一想,也觉得有些蹊跷。”
“哪里蹊跷?”
徐实甫悲愤的问。
云厉:“韩烬以为,东谯王氏太过明目张胆了!这不像是杀人灭口,倒有点像是不打自招!韩烬怀疑,有人想嫁祸于东谯王氏……”
徐实甫闭目沉思。
韩烬的怀疑,确实有些道理。
但也不完全有道理!
一旦韩烬他们掌握确切的证据,证实是东谯王氏在暗中支持红月教,东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