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早上的那只黑猫？”樱井原犹豫着说着，忽然恍悟，“你是宫司的猫？！”
话落，她焦急地环顾四周，在看到批着白发完完整整地站在一旁的望月时才松了口气。
灵夜安静的等樱井原冷静下来，才继续开口说话。
“如你所见，我们为这只狐狸精而来。”
苍空的身影浮现在灵夜身后，他向前跨了一步，身体穿过了围栏，站定在天台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向樱井原点头示意。
“宫司大人……”樱井原压抑着紧张回礼。
“狐狸精望月，私自闯入禁止进入的学校，勾引在校学生，吸收学生精气来提升自身修为。”灵夜的绿猫眼居高临下的盯住了樱井原，“鉴于你是最大的受害者，这只狐狸要怎么处理，我们打算问问你的意见。”
“望月他…”樱井原听到罪名，先是慌乱，又意外的发现转机，“他没有伤过人是吗？我是说…我没有听到罪名里有……”
“吸人精气当然算伤人。”灵夜解释，并举例，“精气缺少会让人精神恍惚，前日，要不是苍空及时拦住你，你就要因此而葬身车流了。”
一直静默在一旁听着的望月耳朵微微抖了一下，侧头看向樱井原，像是在确定什么。
“……”樱井原沉默，她看向望月，却发现望月只是垂目看着地面，并没有回应她，洁白的发丝在他身后微微摇晃。
可樱井原依旧下定了决心，抬眼看向灵夜，“我不知道精气是什么，可是过去的十年，我都一直这样精神恍惚，若不是望月曾经救我，我可能自己都会把精气耗干，死在哪个角落了。
我怎么能谴责望月拿走我本身就没有的东西？”
这倒是个问题。
灵夜盯着樱井原思考。
就像苍空说的那样，狐狸精与人结缘便会吸人精气，这是本能，无法控制。可是樱井原之前都要自杀了，精气必然降到极点，要较真现在和过去哪个多，望月到底吸了多少，还真不好判定。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判官，没必要算这个，她只需要知道——
“所以，你对望月的惩罚是？”
“没有惩罚。”樱井原坚定的看着灵夜，“我不会惩罚他。”
“那么如你所愿。”灵夜甩甩尾巴，顺便抽了苍空一下。
于是苍空在樱井原兴奋地跑向望月时开口。
“妖怪那边没有惩罚，神社这边还是有的。”
苍空对樱井原略带歉意地笑了一下。
“望月毕竟是妖怪，我不可能放任他呆在学校，之后我会加固学校的结界，禁止一切妖怪进入。这狐妖自然也会离开。”
“而且，你们也不适合再见面了。”
樱井原有些呆愣地停下了脚步。
她现在距离望月其实只有三两步的距离了。
她看向从她出现就一直没有抬头看过她的望月。
“我以后不能见他了？”樱井原问道。
“狐妖吸收与他结缘的人的精气修炼，这是本能。”苍空轻缓地声音响起，“而你本身精气不足，继续与望月见面，像之前那种会要你性命的意外会不断发生。”
接着，苍空截断了樱井原想要辩解的话，继续说道：“我不可能看着你因为与妖怪结缘而送掉性命。”
“我明白了。”
樱井原垂下头，片刻后又抬眼，再次看向望月。
“望月，你之后会继续呆在连乡山附近吗？”她问道。
今天的望月其实与往常都不一样，白色长发加上狐耳狐尾，妖气很重。
而在樱井原记忆中，望月是有着黑色短发和蓝色眼睛的普通高中学长，除了长得确实好看，并不像个妖怪。
她恍然想到，望月其实没有否认名为灵夜的黑猫对他的指控，他是为了吸人精气提升修为，才来到学校的。
在她纷乱的思绪中，望月今晚第一次回答了她。
“不会。”
望月看着她的眼睛，冷冷的蓝色兽瞳中，没有一丝感情。
*
樱井原离开了学校。
苍空开始为学校结界修补压制妖力的阵纹。
灵夜黑猫和望月白狐飘在半空中看苍空忙碌。
准确地说，只有灵夜一个人有闲心在看，望月狐狸已经沮丧的要趴下了。
灵夜被身边狐狸扰人的颓丧气息打搅的看不下去，不得不分神搭理了这狐狸一下。
“怎么了？”她敷衍的问。
“没什么，灵夜大人。”望月沮丧的摇摇头。
那你倒是不要在我身边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灵夜焦躁的用尾巴抽了下空气。
“说。”她言简意赅的命令。
望月狐狸被她吓得一跳，老老实实的解释：“我刚才对小原那么凶，她会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