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那待在实验室的张砚出手是最合适的。
算是给张砚找点活干，看能不能让他整天放在梅炎言身上的心思给抽离出来些。
虽然姐弟俩现在闹着别扭，但张笺并不觉得自己要去找张砚为自己办事有什么不可。
在事关她生死的事情上，张砚比她还着急。
不怕他不愿意帮忙。
虽然脑海里乱七八糟闪过这么多东西，并且还把接下去的调查计划给决定好了，但实际上张笺在张眉面前愣神的时间并不长。
当然张笺的走神还是会被张眉给注意到了，毕竟两人是面对面站着。
在张笺陷入沉思的这一段时间里，张眉并没有开口打搅她，让她静静地思考。
她知道自己一旦说出这件事，势必会引起张笺的注意。
就是没想到张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就只是几个呼吸来回的时间而已。
重新开口的张笺，又问上了张眉相关问题，
“你知道赵紫潼和秦雪岚为什么会认识吗？”
对赵紫潼和秦雪岚的关系尽可能地了解清晰一点，让她能有更好的判断。
张眉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第一次遇见她们的时候，从当时两人脸上的表情来看，似乎已经关系很不错了。我也是偶遇她们后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认识。”
生活轨迹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人竟然会认识，当初的张眉偶遇到秦雪岚和赵紫潼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多看了她们两眼。
张笺接连向张眉问出了些问题，不过张眉大多数都没有清晰的答案，最后，张笺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选择告诉我赵紫潼和秦雪岚认识？”
她才不会去相信什么张眉处于对她弥补的心理又或者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而大方告诉她这件事。
张眉的骨子里就不是这种无私的人。
哪怕被磨砺了五年。
从她提及车祸话题开始，张眉就知道张笺一定会对她的想法好奇，她不觉抿唇笑了笑说：“我其实挺想你过得不好的，甚至听到你出车祸的时候还可惜你竟然没死！但是，”
说到这里，张眉话锋一转，
“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和你打好关系总归有好处的，得让你欠着一个人情，日后我总能用得上。”
她确实是带了目的。
不管是眼神还是语言，张眉都表现得非常坦诚。
但面对张眉的直白，张笺却挑着眉半笑不笑，“你觉得我还能仁慈地对待曾经差点让我没命的人吗？哪怕你已经付出了该有的代价。”
张笺说出这两句话时的声调有些冷，连唇角挂着的那一丝笑意也透露着寒意，张眉只感觉心头微微震了下。
张笺这样“过河拆桥”的行为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张笺多少会有些感激。
看来是她高估她那些话的分量，也低估了张笺的性格。
也是！
张笺回张家这么多年了，在赵曦和张若航的教导之下，性格早已是张家做派了，怎么能是被这些蝇头小利给放弃原则呢！
满怀无奈的张眉缓缓地摇摇头：“不能。”
不过也没关系，就当是让张笺感觉到一个投诚的信号。
张笺加深了些唇角的笑意，微扬的语调里带着一丝傲慢，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至于我会不会还你这个人情，或者以后会不会还你这个人情，得看我以后的心情如何了。”
这就是眼下张笺最真实的想法。
张眉说出了赵紫潼和秦雪岚这个点，确实是可能会让她避开一些困难。
但要她为此对张眉抱有感激，那张眉所说的话还不够分量。
充其量是她会记着这一份示好，就看以后的机会了。
见张笺露出这样高傲冷清的模样来，曾经的张眉内心一定会非常厌恶，甚至可能还会扑打上去，现在的她也没见得多喜欢，但在张笺身上狠狠吃过亏的她，即使讨厌也不敢表露出过多的情绪来。
因为现在的她对上张笺，更加没还手之力，就只能是接受眼前的一切。
反正忍耐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麻烦事，过去的五年不是都这样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