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长兴的话,所有士兵都感觉到脊背发凉。
几乎是瞬间,他们一哄而散,直接跑到暝消身边,拉着暝消去练武场训练,他们还要求暝消瞧着,他们要增加训练强度。
他们自己自罚过了。
到时候,夜晟泽就不能再罚他们了吧?
夜晟泽那头,完全不知道士兵们的小心思,他抱着沈青竹回了自己的营帐。
营帐并不算大,但因为夜晟泽以前常在这边住,倒也收拾得十分整洁,该有的东西倒也都齐全。夜晟泽抱着沈青竹进来后,直接带沈青竹去了床边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沈青竹放在床上。
微微倾身,夜晟泽拉了床上的薄被过来,给沈青竹盖上。
沈青竹睡得很安稳,一直都没醒。
夜晟泽也不打扰她。
给沈青竹掖好了被子,夜晟泽就起身去了桌边上,他提笔写了几个菜,便出了营帐。
刚好暝消从练武场那头回来,见到夜晟泽,暝消眼底满是笑意。
“将军,那群人从许军医那,知道夫人厉害,又知道将军爱重夫人,一个个都吓破胆了,这会儿他们都在练武场,拼命地加练呢,生怕将军因为他们说夫人的事,而严惩他们,那一个个拼命的劲儿,可真是前所未有,瞧着就好笑。”
“嗯。”
夜晟泽点头,随即将纸塞给暝消。
“你回来正好,去找李厨子,让他准备准备,等晚些时候,让他做几个小菜,再准备一个汤,菜样就从这单子上挑,他哪个拿手就做哪个。”
“李厨子那厨艺,至多只是不难吃,要说拿手,他怕是哪个都不拿手。”
说着,暝消看了眼单子。
“这都是夫人爱吃的吧?将军,要不属下走一趟,从万福楼里端几个菜来,再不行,属下就把那孔大勺给带过来,让他过来做。要不是七皇子闹事,整了这么一出,将军本就该带着夫人去万福楼吃一顿的,这可好,夫人一点没吃着,还忙了好几个时辰,人都累虚了,将军总得补偿补偿夫人吧?让李厨子做,是不是有点太敷衍,太委屈夫人了?”
暝消说得倒也在理,夜晟泽点了点头。
“那你快去快回。”
虽说依照沈青竹现在的状况,怕是得睡一阵子,不会轻易醒过来,可夜晟泽还是希望能早点准备。
也免得沈青竹人都醒了,厨子还没来,菜还没到……
那不是耽误事?
“行。”
听着夜晟泽的话,暝消笑得暧昧又荡漾。
“将军放心吧,属下这就去,保证快去快回,不会耽误了事。毕竟,夫人可是将军的心头肉,饿到了谁,也不能饿到夫人是不是?”
心头肉……
这三个字,暝消说得重重的,意味深长。
夜晟泽闻声剜了暝消一眼。
“啧,”暝消瞧着咂舌,“将军,夫人脸皮薄就罢了,你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啊,怎么属下说句大实话,你还给属下甩眼刀子呢?”
“这么啰嗦,还不去办事,你也想上练武场?要本将军陪你练练?”
威胁的话,几乎是从夜晟泽牙缝中挤出来的。
闻声,暝消一溜烟就蹿没影了。
他又不傻。
上练武场不可怕,跟夜晟泽一块上练武场,那太可怕了,那就相当于下地狱,他才不要呢。
看着暝消的背影,夜晟泽微微勾唇,他转身回了营帐。
拉了椅子,坐在距离床边不远的位置,夜晟泽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守着沈青竹。
营帐里安安静静的。
时不时的,夜晟泽就抬头看沈青竹一眼,沈青竹睡得踏实,她惨白的脸色,也在一点点恢复,那模样,让夜晟泽心里隐隐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或许,就这样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
波澜渡。
临近子时,魏双双才回来。
被谢氏以诵经祈福的名义,扣在小佛堂里整整一日,她跪得双腿都要失去知觉了,从主院回波澜渡,这短短的一段路,她几次都差点跌倒。
魏双双恨谢氏,心里恨得要死,她也恨夜晟澜,恨永昌侯,恨老太君。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的,一个个的就这么对她……
简直欺人太甚。
房里,喝了温水,稍稍舒缓过来,魏双双这才看向一旁的慧嬷嬷。
“夜晟澜呢?怎么没见到他?这一整日他都不露面,不帮我一把,你没告诉他我出事了吗?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二少夫人,二公子一早出府,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
“是,老奴安排人去找了,他常去的酒楼、棋社、诗社,老奴都让人去找过了,根本没见他人影。一直到现在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