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好好瞧瞧,我到底敢不敢,来人。”
随着谢氏一声令下,外面冲进来不少人,不只是永昌侯府的人,还有魏双双的几个陪嫁小厮,连带着慧嬷嬷一起。
魏双双嫁妆不少,之前慧嬷嬷跟着整理嫁妆,在队伍最后边。
永昌侯府门外闹起来时,她还在路上呢。
进了门,听说了魏双双的事,她本就心疼,眼下谢氏又闹,慧嬷嬷自然要出头。
挡在魏双双身前,慧嬷嬷紧紧地护着她,“侯夫人,我家小姐愿为永昌侯府祈福,她是侯府媳妇,这是她的本分,这没问题。可今日是新婚,老奴还没听说过,哪家的媳妇新婚还没进洞房,就要跪佛堂的。这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永昌侯府又得被人说道吧?到底事关侯府,还请夫人三思。”
“老东西,我三不三思,还轮不到你来说。”
“侯夫人的事自然轮不到老奴来说,那侯夫人安排得妥不妥,不如请侯爷、请老太君、请外面的一众宾客去评评理?”
“你放肆。”
“老奴一心为永昌侯府考虑,若有唐突之处,还请侯夫人见谅。”
慧嬷嬷是老油条,好话赖话软话硬话,瞬息而变。
谢氏看着她,气得发抖。
魏双双见状,随手又从袖口中抽出一张记录着夜晟澜行程的纸,递给慧嬷嬷,让她塞到谢氏的手里。
谢氏低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也有些心慌。
“你监视澜儿?”
“不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谈不上监视,只是意外得到了些消息罢了,毕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事本也瞒不住人。”
“……”
“看侯夫人这模样,就不难看出,侯夫人是知情的。既如此,你就更应该明白,这些事若是被侯爷知道,被老太君知道,晟澜不会有好果子吃,他行为不检,也于名声有损,于前程有碍。侯夫人,孰轻孰重,还要不要继续闹下去,你自己掂量吧。”
谢氏自然明白,这些事若是传出去,必定对夜晟澜不利。
只是,谢氏嘴硬。
“如今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寻常,成婚之前与千金贵女接触,又没做出格的事,这也算不得多严重,至于流连青楼,更没什么大不了的,左不过是丢了名声,被人说一阵子‘风流’罢了。魏双双,你想用这个拿捏澜儿,痴心妄想。”
“侯夫人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不妨试试?”
“哼。”
谢氏冷哼,随即将那张纸撕得粉碎。
“看在你肚子里那块肉的份上,我今儿先不跟你计较,可你给我记好了,这事还没完,你让澜儿丢的脸,你总得一一还回来,咱们走着瞧。”
谢氏说完直接转头出了新房,连带着下人,也都跟了出去。
新房里,一时间只剩了魏双双和慧嬷嬷。
慧嬷嬷担忧地看着魏双双,“小姐,你还好吗?”
“叫二少夫人吧。”
“是。”
魏双双垂眸,“记得回头去问问,那两口子抽了什么疯,怎么今日会跑过来闹,看看背后可有人推波助澜?”
“小姐……二少夫人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是泽霈苑那两口子?”
慧嬷嬷最先想到的,就是沈青竹和夜晟泽。
魏双双也想过,只是不能确定。
“沈青竹和夜晟泽虽跟我有矛盾,但我们接触不多,我的事,他们也未必就那么清楚,未必就能借题发挥,在这事上做文章。相较起来,平北侯府那对母女倒是更有可能,查查再说吧。”
“也是,侯爷给了二少夫人不少嫁妆,听说那对母女背地里念叨过几次呢。”
“哼,念叨又如何?”
给了她了,那就是她的,天王老子来,也再挖不走半分。
心里暗自琢磨着,魏双双转而又吩咐。
“对了,也别忘了让人盯着点泽霈苑那两口子,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机会了,该出手出手。”
刚刚在永昌侯府门口,沈青竹和夜晟泽那阴阳怪气的话,还有在拜堂时,夜晟澜屡屡看沈青竹的模样,魏双双都记得。
这些债,总得有人还。
这是沈青竹他们欠她的,就算她出手,那也怨不得她。
想着,魏双双的眼神里都更多了一抹狠厉!
……
主院。
谢氏气冲冲地回去,满心怒火。
可主院里的人都换了一遍,谢氏身边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她想议论魏双双几句,狠狠地骂骂她,都找不到一个倾听的人。
越想越来气,谢氏整个人憋闷得厉害。
一直到夜里永昌侯回来,谢氏的脸依旧耷拉得老长,垮得厉害。
永昌侯自然明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