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夜晟泽淡淡地吩咐。
“去,查查这两个人的底,还有他们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也一并查一查。如果找不到突破口,就从谢氏和夜晟澜的人身上入手。”
沈星染被圈禁在安国公府,魏双双在禁足中,能害沈青竹的,也就剩这两个了。
查一查,定能有所收获。
“是,属下这就去查,一定尽快查出个结果来。”
“这事暂时不要让夫人知道。”
沈青竹重情,也在意家人,让她知道这些,别管亲人是真是假,她心里都少不得要堵上几日,没有必要。
暝消看了看夜晟泽,重重地点头,“属下明白。”
“去吧。”
“是。”
暝消应声,之后就和夜晟泽分开了,他去打探乔三柱两口子的底,至于夜晟泽,则跟着马车一路去了安远将军府。
夜晟泽这边安排打点,倒是细心,只是,永昌侯已经先一步回了永昌侯府。
彼时,沈青竹正在花厅和梁伯对账。
夜晟澜、魏双双成婚所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有的花销,梁伯都做了汇总,正好拿给沈青竹瞧。
永昌侯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虽说永昌侯心里也明白,今儿的事,跟沈青竹没有多大的关系。
别说乔三柱两口子的状态有些反常,他们身份真假,还不能确定,就算他们真是沈青竹的至亲,他们闹也是他们的,跟沈青竹没有多大的牵连。
不知者无罪。
这事怪不到沈青竹头上。
只是,宫外那么多朝臣,事情闹成那样,到底丢脸,眼下事情又是夜晟泽在处理,弄不好就会惹一身腥,永昌侯若说完全不在意,他也做不到。
眼下瞧见了沈青竹,永昌侯索性绕过来,进了花厅。
“侯爷。”
梁伯先瞧见了永昌侯,他行礼唤了一声。
沈青竹闻声起身,“爹,你这是下朝了?今儿比寻常时候似乎晚一点,是不是饿了?梁伯在准备大婚那日的菜,正在小厨房里试菜,眼下应该也快好了。要不让梁伯端一点过来,爹先吃点垫一垫肚子?”
“不用。”
永昌侯坐下,挥挥手让梁伯退去了花厅外。
看向沈青竹,永昌侯轻叹,“今儿在宫门口,瞧见你爹娘了,晟泽带他们走了。”
“我爹娘?”
沈青竹看着永昌侯,略微有些诧异。
瞧永昌侯这模样,说的似乎不像是安国公和唐氏啊。
永昌侯没有多解释,“青竹,晟泽是永昌侯府这一辈中,最出众最有能力的,他自己有本事挣前程,可以不利用联姻助力仕途,但是,他的婚事不是助力,也不该是他的拖累。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把他的脸面往泥里踩,不然日后在外行走,你让他如何自处?你明白吗?”
“爹,你说的我都懂,只是……”
“你懂就好。”
话音落下,永昌侯直接起身,他看着沈青竹,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想说重话,可有些话他又不得不说。
“把该处理的都妥善处置了,别拖累了晟泽,如果你实在处理不了,那我会动手。只是,到时候的局面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接受还是不接受,我可就顾不得了。”
永昌侯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永昌侯清冷的背影,沈青竹眉头紧锁,她完全不知道永昌侯在说什么。
不过,总归和她的身世脱不开关系。
拖累夜晟泽吗?
心里想着,沈青竹快步往外走。
梁伯快步跟过来,“夫人,账还没对完呢,你这是有要紧事要忙?”
“把所有的账册,都送到泽霈苑就行,晚些时候我会看,若有什么事,我会让金嬷嬷和你说的。梁伯,我这边还有点要紧事,就先不和你对账了。”
“好,那夫人慢点走,别摔了。”
“嗯。”
沈青竹应了一声,只是,她应得敷衍,她的脚步也在不断加快。
不多时,沈青竹就回了泽霈苑。
叫了暝影、翠影过来,沈青竹急声吩咐,“暝影,你去一趟宫门口,打探一下刚刚在宫门外,可发生过什么?翠影,你去打探打探,看看将军现下在哪,打探好了,即刻准备马车,过来叫我,咱们出门。”
虽不知道怎么了,可暝影、翠影听着沈青竹的吩咐,心头都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眸色沉沉。
她们很快就退了下去。
宫门口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知道的人不少,再加上暝影、翠影办事利落,这种情况下,想打探消息,一点都不费劲儿。
不多时,沈青竹就知道了一切,她坐在椅子上,抓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