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议论声,沈青竹也听到了,只是,她一点都不在意。
夜晟泽是什么时候醒的,身子什么状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如烟的话,就没有两句可信的,胡编乱造罢了。
更何况,夜晟泽若真是曾与如烟有过什么,那要发生点亲密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的?
她还至于对夜晟泽用药?
简直可笑。
心里想着,沈青竹缓缓看向如烟。
“你说我家将军与你有了孩子,那缠绵了许多日子,想来你应该知道,我家将军身上的青色胎记在哪吧?”
如烟闻声不由的一愣。
“我……”
“巴掌大小的一片呢,你可别说自己不曾见到过,房中缠绵榻上欢,你又是青楼出来的,花样不少,那地方,你指不定应该亲过多少次了呢,若说没见过,那就只能证明,你在说谎,你在胡乱攀咬我家将军,污蔑我家将军清白。我家将军威名在外,你若胡来,我可是要报官的。”
“我知道将军身上青色的胎记在哪,很大一片,我自然见过。只是这是在外面,这些事,不好与外人道。”
“是吗?”
沈青竹呢喃着这两个字,不禁哂笑。
“可是,刚刚我说谎了,我家将军身上的胎记,实际上不过只有指甲盖大小,并没有巴掌大,更谈不上很大一片。”
“你……”
“我家将军身上的胎记,也不是青色的,而是朱红色的。”
如烟心慌,焦躁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手腕越来越疼,几乎要承受不住。
她总感觉自己被沈青竹耍了。
可她哪知道夜晟泽的胎记在哪,是什么样,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应,“我知道,我只是一时心急,被你的话诱导了,将军身上的胎记,我爱抚过无数次,每次在床上……”
“那你可能摸错人了,实际上,我全在说谎,我家将军身上,就没有胎记。”
沈青竹一次又一次胡编,刺激如烟失控。
果然,听到沈青竹一次次的改口,如烟的脸色几乎绷不住。
她死死地盯着沈青竹。
四目相对,沈青竹眼神寒厉如刀。
“你说我家将军与你常宿春香楼,那去春香楼一趟,找你接客的记录,对照着我家将军的行程,便可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你说我家将军是上月中旬醒的,之后就去找你了,那叫来伺候我家将军的下人,对照他的用药方子,以及郎中的脉案,你所说是否为真,也一看便知。
再不成,我就破了例,在外面置办院子养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这没有身孕却坚称自己有孕的人,十月怀胎,能生下个什么玩意?滴血验亲虽不完全准,却也有几分道理,到时候试试看,也未尝不可。”
沈青竹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尤其是最后一句,没有身孕,却坚称自己有孕……
听着这话,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如烟。
一个个的眼神玩味。
夜晟泽可不知道那些,他只能隐约感觉到,沈青竹一直在开口。
虽然早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可那时而娇软,时而强硬,时而含笑,时而冰冷的声音,却止不住地往他心里钻。
身体内的火,像是要燎原似的,让他克制不住。
夜晟泽搂着沈青竹的手更用力了。
那力道,像是要把沈青竹,揉进他骨子里似的,强横霸道,让沈青竹无法挣脱。
他唇瓣滚烫,也开始了比之前更强势的试探。
吻,一下下地落在沈青竹耳畔。
沈青竹身子酥软,瞧着夜晟泽这状况,怕是要坚持不住了,她也没心思再跟如烟浪费时间,“暝影,带着如烟姑娘去京兆府,你去报官。京兆府尹田瑞昌田大人断案自来英明,到时候,是将军行为不检,无情弃子,还是如烟姑娘对将军下药,意图谋害忠臣良将,一审便知。”
“是。”
暝影说着,就去拉如烟。
如烟挣扎抗拒,不过,沈青竹都没管,她环着夜晟泽的腰,抱着他往隔壁沈青烨的包厢去。
“撑着一点,到隔壁包厢,我给你施针。”
“嗯。”
夜晟泽低低的应了一声,只是那回应浅浅的,更像是撩人的呻吟。
由着沈青竹抱着,夜晟泽吻着沈青竹脖颈的时候,也更用力了些,他的大手从沈青竹的背后,转移到她身前,四处点火。
沈青竹腿软心跳的,有那么一瞬,她真恨不能把夜晟泽扔在地上,直接不管他。
让他乱来。
不过,沈青竹到底不忍心跟个神志不清的人计较。
一时间,沈青竹脚步都更快了些。
只是,虽说在女子中,沈青竹的身量不算矮,但比起夜晟泽来,到底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