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2月3日,天空肆意挥洒着鹅毛大雪,整片大地上银装素裹一片,目光所及全是雪白,气温骤降到了零下10℃,周围的花草披上了一层冰纱。
围坐火堆旁的母子却显得异常兴奋。
“小媛,恭喜你呀,如愿以偿获得了一次公演的机会呢,真是值得庆祝的一天呀。”中年女人抚摸了下额头上的伤疤。
伤疤已经有些结痂了,已经有好几天没有遭受到家暴了,她的丈夫似乎最近收敛了一些,和母子二人也显得有些亲近一些,这也使得中年女人缓过一口气来。
她的丈夫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中年女人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丝笑容。
小媛已经成长为一个大女孩了,但是她还是不怎么爱说话,这个家庭对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这么多年的家庭纠纷使得她喜怒不形于色,即使拿到了一次公演的机会她也只是淡漠的说了句“是啊,妈妈。”
泪水已经悄然从中年女人眼眶中滑落而出,9年中,女儿第一次叫自己妈妈。
这9年来,中年女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惨痛的事情,身上的伤疤不计其数,唯有那个小男孩一直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听说,小男孩一家因为什么原因今天就已经搬走了。
中年女人知道,以后的日子只会是更加的黑暗,身处黑暗的人又怎么样才能看见生命的曙光呢?
小女孩在外面的人缘很好,只是一回到家里就变得沉默寡言,家庭带给她的影响不可胃不大,她似乎非常讨厌现在的家庭,而她的母亲只能够拼尽自己的所有,为自己的孩子带来一丁点的幸福。
压抑这么多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女人开始抽噎了起来,考虑到女儿的存在,抽噎声她也只能尽量压抑住。
“小媛,你明天公演一定要加油,妈妈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中年女人并不想给女儿施加压力,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目前的现状了,面对家暴,她也尝试过报警。
但是每每警察到来,都会以家庭纠纷而匆匆结案,尽管她身上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疤,警察见过很多这种小事,所以也并不会当成重大案子来处理,每次都只是潦草收场。
没有过多的言语,女人为自己的女儿制作了一大桌子菜,当作是提前庆祝明天女儿公演成功的盛宴。
吃完饭后,母子二人就去洗漱休息了。
小女孩的父亲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对中年女人大打出手,他今天也没有去酗酒,从外表看来,这是一个既普通又和睦的家庭,只有中年妇女知道为了这个家庭,她付出了多少。
入夜,母子二人都已经睡下了,她们都是住在二楼的,房间的门正好是互相对着的,而父亲的房间是在中间,玄关附近就是父亲的房间,而母女二人的房间正好在客厅的两边,在往外就是厕所。
中年妇女此时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的家庭一切都很和睦,丈夫也并不是酗酒成性的人,而是生意失败之前那个明朗帅气的男人,而女儿也很是活泼,一家三口在别院天台上看着日落,日出。
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这种和谐的生活已经回不去了,这就是现实。
凌晨时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将中年女人吵醒了,她此刻用枕头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些凌乱的声音赫然是从女儿的口中发出的,女儿的声音夹杂着一些绝望。
中年妇女永远忘不了那一夜,她多么想冲房门,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再次遭遇到绝望的折磨。
作为母亲她也有脆弱的一面,而她的弱点就是她的丈夫,女儿的声音愈演愈烈,中年女人的手指甲都快要把床板给扣破了,声音犹如厉魂索命一般永远刻在了她的心头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这座别院中没有别人,而让女儿发出声音的人只能是她的丈夫,那个禽兽正在亲手摧毁她的希望,而她只能缩在自己的小床上。
木板破解的木屑狠狠刺入了她的手掌之中,可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有的只是心灵上的麻木。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拼了命守护的东西,却轻而易举被那个禽兽毁灭了。
血染红了床单…
不知是女人手掌中的血还是作为少女的血,这一夜,这座别院,充斥了夜的寂静,也充斥了人性的不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中年女人这才昏沉睡去。
翌日,中年女人早早就起了床,可是却不见丈夫的身影。
小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她并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是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都历历在目,自己的父亲宛如恶魔一般,俯下身子在她耳旁呓语着什么,只不过她没有听清而已。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是她参加公演的日子。
母亲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情绪,有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