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月明眸沉了沉。
这挑衅来得措不及防,蕴含恶意。
沈静月含笑:“品评不敢当。不知拓跋小姐说的茶是什么茶?”
拓跋潇见她不以为意的样子,妙目闪过冷意。她对丫鬟说了两句便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呢,一会拿来便知。”
沈静月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她对江夫人告了一声罪便下去歇息了。
江府很大,待客的有花厅三处,转过了花厅后有容女眷歇息的厢房。
厢房宽敞明亮,一打开便有幽幽檀香扑鼻而来。沈静月心中点头,是最好的沉水香。这沉水香在市面上是一锭金。江家的豪富可见一斑。
诸如拓跋潇、周玲儿等瞧不起江家低调的表面,是多么可笑。
她让欣兰帮忙更衣歇息。她想了想,吩咐下人回沈府办点差事。
欣兰问道:“大小姐,那拓跋小姐好像不怀好意。”
沈静月抿了口茶,似笑非笑:“这样也好。我正愁不知打响沈家茶行第一炮呢。”
欣兰疑惑:“可是我们就只有雪龙茶、红梅茶出挑。别的好像都一般般。”
她说完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欣兰急忙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么说。”
她说着懊悔不已。都怪最近这几个月大小姐对她太宽厚,让她忘乎所以。
沈静月不以为意。她笑道:“沈家茶行是没有新茶,但是陆有先生有啊。”
欣兰眼中一亮亦是笑了。
……
沈静月靠在软垫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不过是一眯瞪,一股淡淡清新的气息传来。
沈静月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冷峻的俊脸。
她“呀”的一声差点从美人榻上掉下来。腰间一紧,下一刻她被稳稳的捞回来。
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令她有片刻的迷茫。沈静月抬起头来,认出是江墨轩。
她不动声色挪了挪,笑道:“江大公子怎么就这么贸然闯了进来?小女的名声不要了吗?”
江墨轩见她惊慌之后就又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由皱了皱剑眉。
为什么他每次见这个女人总是想按在膝上暴打一顿的冲动呢?
难道是这女人天生不正经?
想着,江墨轩眸色带着浓浓不悦。他冷冷道:“我以为你很想知道赈灾的事呢?”
额!沈静月脸上故作的笑容一下子消失。
她立刻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江大公子快说说到底怎么了?卿哥哥有没有事?”
她今早得到南宫羽传来的消息是慕云卿没事,抢劫的贼子大部分就戮。但是仅此而已,具体到底是怎么样她一无所知。江墨轩赶回京城参加母亲寿宴,她其实很想问的。但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敢明目张胆?
“卿哥哥?”江墨轩玄眸眯了起来,里面隐约有危险信息。
沈静月立刻改口:“慕大人……对,慕大人到底有没有受伤?八十万两赈灾白银呢?被抢走了吗?”
江墨轩狐疑看了她一眼。这一次事件沈静月出力很多,不但说动了天下第一堡的南宫世家保护慕云卿,还特地请了他出山。
若不是相信沈静月不过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没有这布局的能力,他几乎疑心她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沈静月在江墨轩犀利的眼神下缩了缩。
她悻悻道:“不说就算了。我自己去问。”
江墨轩缓缓道:“损失了十五辆运粮车,死伤士卒十几人。慕云卿没事。八十万两的赈灾银子被他藏在了沿途中。眼下南宫明已经派了可靠的人前去秘密运银两。我留着江叔在那边帮忙了。”
沈静月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双手合十,诚心祈告。
她声音很小,江墨轩只听得她默念着什么“卿哥哥”。
倏然,他脸色沉了沉。忽地一把将她双手按下。
“你干什么?!”沈静月恼了,“我得感谢佛主,到时候还要去还愿呢……”
她还没说完忽地瞪大眼睛。唇上贴上了两片薄薄的唇。她想要挣开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牢牢锁住。
陌生又令人心悸的碰触令她整个人都战栗起来。眼前的江墨轩霸道又陌生。他带着强烈陌生的占有欲将她钳制在怀中。
唇舌纠缠,她无法呼吸。只能被动被卷入漩涡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缓缓放开。
身上衣衫凌乱,她愣愣看着眼前克制的江墨轩。陌生的悸动在两人之间打转。
江墨轩定定看着她陀红的脸,淡淡道:“不许念着那个人。”
沈静月想要辩驳,但看到他的脸色,拐了个弯:“卿哥哥与我自小有情分,若是不关心他,还能关心谁?”
“我。”江墨轩冷冷道。
沈静月失笑:“江大公子不要拿我取笑。你只要一挥手周朝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