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敬富就是这样在河庙嘴全村老少给胡用家里赔了个敷衍的不是。
他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童江最伤。
他都快哭了。
本来以为只是接胡用。
弄个大排场。
看到胡敬富的时候,他还特地上去来了一句,“知道镇长要来,大家都很期待啊……”
童江笑得很开心,等胡敬富开始认错的时候,他突然就笑不动了。
(O_O)脸上的表情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等胡敬富要走的时候,童江才回过神来夹紧了屁股跟在胡敬富的屁股后边一边追一边喊,“镇长 ,喝酒,好生喝几杯。”
胡敬富突然停了下来,笑呵呵地看着童江,“童主任,你安排得很好嘛!”
一股子凉气从头顶直冲尾椎骨,屁股都麻了。
胡敬富再懒得多看童江一眼,加快步子离开河庙嘴。
这该是他当官以来,丢面子丢得最大的一次吧。
姚兰溪远远地看着胡敬富的背影,“我以为你会见好就收。”
又扫了这些社员一眼。
王兴汉从胡用他爸手里接过烟,点着后,一边瞅着挤眉弄眼的王耀祖一边说,“以前的河庙嘴都是一群老人家在撑着。”
“年轻人就像一盘散沙似的。”
“你再看看,小的,年轻的……”
“好长时间都没看到大家这么团结过了。”
姚兰溪当然看到了大家的变化,这是好事。
但问题在于……“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以后的工作,你打算怎么开展?”
王兴汉说,“哪有一年多的时间?最多还有半年。”
姚兰溪朝着王兴汉笑着摇摇头,示意王兴汉没有听懂她的话。
而王兴汉朝姚兰溪露出了一个更加意味深长的笑:不是我不懂你的意思,是你不懂我的套路。
王兴汉把胡用送回家,不远处的赖青山看着大队伍的时候啐了一口,低声骂,“这就完了,这么容易?”
“妈的批,胡敬富像特么个骟了的骡子一样,没球用啊……”
赖青山骂这一句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道目光正在盯着他,有感看过去的时候,第一次在王兴汉的脸上看到这种笑容。
怎么形容呢?
在笑,但是又有点狠,还有点吓人吓人的。
赖青山有点笑不出来了,还朝王兴汉腆着个逼脸地点了点头。
王兴汉撇撇嘴不再看赖青山,而是跟胡用和他妈说,“事情也还没有完。”
“早点过去把婚事该定的定一下。”
“早点把婚 结了。”
“不要被人说闲话。”
胡用他妈千恩万谢一阵后,马上说,“我们下午就去。”
“下个月有个好日子,我们争取就把事办了。”
“兴汉,兴汉,谢谢你了,你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呐……”
姚兰溪也没想到王兴汉的动作这么快。
这一套下来,几乎没给多少人的反应时间。
就像别的大队上午才接到消息:河庙嘴那个胡用把隔壁县一个姑娘给糟蹋了。
结果下和进就接到消息:胡用那个姑娘定婚了,下个月就办。
上午和下午的消息全然不同,搞得一群好事的人还没过瘾,就结束了一样。
姚兰溪却看着面无表情的胡用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就这么凑一起会有幸福吗?”
王兴汉看着姚兰溪,温和地笑了笑,并不同意姚兰溪的看法,但是却理解女人在面对感情时的感性。
女人在考虑恋爱和婚姻的时候是两种状态。
就是:我可以喜欢你,但不一定跟你结婚。
要结婚的话,还要考虑到许多硬性的条件。
关键在于,不仅仅要有硬性条件,还得有爱。
如果没有爱的话,结婚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就是思想走在前面时所考虑到的具体问题。
姚兰溪当然有资格去想这些。
可是对胡用和彭志琴他们来讲,这些事都不重要。
他们在结婚的时候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他们不会了解姚兰溪的精神需求。
姚兰溪也不会了解他们情感状态。
实际上,这些条件的适婚青年在结了婚之后,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婚内的义务是什么。
只是觉得,到时间结婚了,到时间生孩子了。
按照这个节奏来就好。
所以, 姚兰溪所谓的幸福从来都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当中。
王兴汉只是平静地看着姚兰溪,“他们可能不会幸福,但是以他们为标杆而最终结婚的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