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可能还是误会了。
姚兰溪只是今夜好奇的事情有点多。
比如,他怎么就笃定彭志琴是自愿的。
还有,王兴汉让彭志琴去跟胡敬富去讲道理要怎么讲。
她不问,反正王兴汉也不说。
两人都已经回了招待所,王兴汉也没有一点要开口的打算。
“王兴汉,你拿我当枪使,就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姚兰溪的语气有傲娇那个味道了。
王兴汉说,“瞧你说的,以后你拿我当枪使就行了。”
姚兰溪跺脚说,“谁要拿你当枪了。”
王兴汉撇撇嘴,骚话不敢讲,“那你想知道什么?”
秋风萧瑟,带着寒意,把冬信吹进了千家万户。
王兴汉可不能在这种时候进姚兰溪的门。
两人搬把椅子坐在外面。
姚兰溪缩着脖子哈口气,小声问,“你怎么就确定彭志琴一定是愿意的?”
王兴汉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涕,翘着腿,歪着身子边抽烟边说,“还记得我说回乡第一件事是干什么吗?”
姚兰溪说,“小康,循此苦旅,携众,以达繁星!”
王兴汉说,“这是长远的目标!”
“当下第一件事,是解决河庙嘴大队的光棍问题。”
“随着镇上的工程越来越多,河庙嘴的人越来越勤奋,有姑娘看上他们那是应该的。”
“再加上我从外面再找一些姑娘回来,和本地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本地的姑娘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们这几个姑娘。”
“这群老光棍只要走出去,去哪儿找不到媳妇?”
“她们慌了,就成天到晚往这边跑。”
“一来是跟小学那些老师比美。”
“但是比美是比不过的。”
“那么就只有在找男人这件事情上找存在感。”
“彭志琴最近这一个月三天两头来河庙嘴,你以为她真是来找 梁秀云的?”
姚兰溪点点头,“既然你早就知道,何必又跟一群人绕弯子。”
王兴汉说,“我知道是一回事,有的话还是要彭志琴亲口说出来的。”
“这叫程序正义。”
“不能说我知道,就按我的法子来。”
“小事上没问题。”
“以后有大事,要大家一起担责的时候,搞不好就把自己给圈进去了。”
姚兰溪看着这个成熟的男人,“以前我听外公说,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在宦海里浮沉,我还不相信。”
“现在,我信了!”姚兰溪笑得很淡然。
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她看上的,是她喜欢的,又有 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咻咻……
听到王兴汉吸鼻涕,姚兰溪转身进屋,再出来的时候又给王兴汉端了个杯子,里面装了热水。
王兴汉接过去,“这是你的杯子。”
姚兰溪哼道:“不准嫌弃。”
我嫌弃个锤子,我就差没像个变态把杯子舔一圈了。
王兴汉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好,太闷骚 。
姚兰溪把双手放在椅子上,双腿压在手背上,俏皮地前后晃着腿,有种说不出来的窃喜和惬意。
她突然扭头问,“那胡用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直接放了?”
王兴汉摇摇头,“放之前还是要做点事的,胡用该把彭志琴娶了。”
“他开了光棍脱单的第一炮,是有功之人,奖励一个媳妇不过分吧?”
哈哈……姚兰溪又没憋住,“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姚兰溪又想起那张纸条,“彭志琴去跟胡镇长讲道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王兴汉说,“每个地方讲道理的方式都不一样。”
“跟胡镇长讲道理肯定要特别一点的。”
姚兰溪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王兴汉卖关子,一点都没有要拿出来讲的样子。
王兴汉手已经捂热了,“姚书记,早点睡吧,我还得去洗个澡。”
姚兰溪不理解,“天都这么冷了,还洗澡?”
王兴汉说,“不洗,对不起你 的床单。”
姚兰溪的脸唰地 一下就红了,扭头就进了屋子。
什么意思?我又没拿你床单干啥见不得人的事!王兴汉正直地想。
王兴汉刚回来的时候就两个不习惯,一是洗澡不方便,二是旱厕威力太大受不了。
王兴汉的变态在于,不光他洗,他还拉着大哥一起洗,现在连老书记隔三叉五也知道洗澡了。
有的习惯需要慢慢养。
就像致富一样,立几个标杆起来,迅速就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