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祖让开的那一刻,公安就要抓人。
胡用他妈肯定是不愿意地,起来就去拦公安。
她打一打王耀祖,好歹是个长辈,王耀祖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但现在去撕扯公安的时候。
公安先看姚兰溪。
姚兰溪一点头,公安当场就喊,“我们现在只是把你儿子带回去问清楚。”
“你要拦,那就是暴力抗法,那你就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胡用他妈才不管那么多呢!
确切的说,这年头,农村的浑人都管不了那么多,跟公安干的也不是个例,多不甚数。
关键是发展到后来,还真的可以大事化验小人,小事化了。
地方小,沾亲带故的多,人脉更是错综复杂,今天找人说个情,明天找人疏通疏通……
发展到后来,许多事情就无法可依。
姚兰溪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平桥镇要发展,以后不可能靠的是人情世故。
如果不立规矩,以后很难做的。
王耀祖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就冲胡用喊,“你自己做的事,有错要认,挨打要立正,你要当缩头乌龟没问题,但是到最后把你们一家子都连累了,那就是你娃娃的孽债!”
胡用拉住撒泼的老妈,“妈,你别闹了,我跟他们走。”
他绕开老妈,站在公安的面前,被他们带上手铐。
老妈伸手去拉,一把没拉住,回头想找人帮忙,才发现这些人没一个能帮她。
于是她就左顾右盼地挥手跺脚,跳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乱踢乱嚎,最后一把抱住王耀祖的腿,“耀祖,耀祖,你要救胡用啊,求求你了,他把你哥哥啊……”
吴春桦这时才把胡用他妈从地上拉起来,抱着她,拍她的背,以最安静的方式来安慰她。
姚兰溪把自行车交给王耀祖,“兴汉今天可能会回来。”
“如果他不回来,今天晚上我就赶到县里去,这事情宜快不宜慢。”
“明天之前一定要处理下来,不然就麻烦了。”
姚兰溪要留下来安抚胡用他妈。
老书记朝老婆子挥手,把人带进家门再说,在外面太丢人。
胡用那边被抓进去后。
胡敬富那边一个电话打给了毛波,把事情汇报了一下子,“镇上的派出所,可能没法办这个案子。”
“还是要县公安局派人过来。”
别人都是事情能捂就捂。
胡敬富是能捅尽捅。
毛波在电话里听得也是一阵沉默,便问,“事情确定吗?”
胡敬富说,“那个姑娘的妈带到镇上来告的 状。”
“她们是翠山镇的人 。”
“翠山镇是肖江县的管辖。”
“这涉及镇过镇,县过县,牵扯面太广。”
“我是怕处理不好,到时候影响到毛县长,所以不得不上报!”
跟我有个毛的关系……毛波心里嘀咕了一句。
毛波怎么会不知道胡敬富的心态。
这个蠢东西除了吃吃喝喝,一肚子牢骚之外,真是没半点本事,如果不是平桥镇太烂,镇长怎么会轮到他。
至于是姚兰溪,大家都知道她是来镀金的,明年一过换届之后,姚兰溪大概率是要提副处实权的。
可是平桥镇最近动作很大,一个王兴汉回去倒有种牵一发动全身的味道。
虽然还看不出来实际上的变化,但是感觉不太一样了。
连同胡敬富这个平常从不请示也不汇报的废物点心都开始搞事。
毛波就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随口便说,“既然是县过县的事,我这边也要跟关书记讨论一下子。”
“你这边要确保案子的真实性,不要闹到最后是场误会,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做实)
胡敬富当即便说,“请县长放心,案子一定是真的。”
不真也要把它变成真的。
放下电话。
毛波撅了撅嘴,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世道变了,连胡敬富都开始搞事了。
毛波立马起身去了关胜那边,把刚才接到电话的内容跟关胜通了个气。
关胜眨了眨眼,还没表态。
毛波马上来了一句,“案子的情况,该是兰溪同志上报才对。”
“我还在好奇,为什么是胡敬富打的电话。”(你的人没第一时间报备,这事不能怪我们这一口的。)
关胜的腰不痛了,精神头也不错,叉着十指放在肚子上,动了动指头,突然问,“这案子什么时候发生的。”
毛波的眼皮突然一跳,被堵了嘴一样。
关胜和毛波的默契就在于,他知道毛波现在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