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怕判你个投毒,搞不好,你龟儿就要吃花生米子了。”
赖青山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像狗一样,马上冲童江笑呵呵地说,“老辈子,我只是说了气话。”
“那里有水井,大家都挑水吃的。”
“我就是再浑,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嘛!”
“你放心,我不但不得下药,我还替王耀站岗,保他这一网鱼。”
狗脸子……童江叹了一口气,暗骂赖青山认钱不认人。
童江把赖青山给按抚住了,自身的压力也小了。
能拖一年是一年。
等到明年的时候,大家的火气消了,再说明年的话就是。
只是,不论是童江,还是赖青山,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王兴汉和王耀祖就算没有看到,但是也一步步地给他们掐着点地算得清清楚楚。
至于胡敬富嘛……
王兴汉还是有点失望的,有的人,他明明这辈子吃喝玩乐就够了,到了快要退的时候非得把他那点可笑的事业心和城俯拿出来秀。
别人家在这个时候只怕是早就已经吹灯了。
郑德意还坐在门槛上像个生气的宝宝,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背对着父母。
父母的所有苦口婆心,她根本听不见。
两个妹妹正在一个盆子里洗脚。
二妹冲郑德意喊,“大姐,你洗不洗脚?”
“不洗!”郑德意就像吃了火药一样。
吓得二妹猛缩脖子。
小妹说,“大姐不洗脚,脚好臭,就嫁不出去了。”
“你放屁,谁说我嫁不出去?”
郑德意恶狠狠地说,“我肯定要嫁给王兴汉的。”
“你嫁个屁 !”老妈表情十分狰狞,开始骂,“你再敢提那个王兴汉,老子把腿给你打断。”
郑德意从门槛上弹起来,也不转身,恨不得把她那脖子扭一百八十度,像条犟牛似的,瞪着眼,嗷嗷地喊,“要嫁,要嫁,就要嫁。”
老爸子更凶,“媒人带的话说的啥?”
“你是你嘛皮耳朵扇蚊子去了?”
郑德意气鼓鼓地冲进堂屋,“人家王兴汉都说了,他是国家干部,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
老爸子说,“他不相信?哼!“
“庙祝把合八字的结果改成,此子或是娶你当新娘,先死老汉儿后死娘,你看他信不信。”
老爸子摆摆手,“这事不提了,嫁哪个不是嫁?河庙嘴大队穷得抠胩,嫁个狗屁,不嫁!”
郑德意挤着眉头,嘟着嘴,上头大叫,“你们早晚都要死的,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想嫁王兴汉又没错。”
啪……
老爸子一个大嘴巴子抽在郑德意的脸上,“老子跟你人生自古谁无死……”
“你两个妹妹这么小。”
“我和你妈一死,哪个养她们。”
“不求你大富大贵来孝顺我们,你个短命的也不至于踩着我和你妈的尸体去办喜事……”
“你想精想怪,想吃狗吉儿炖海带。”
这一巴掌,也彻底让郑德意的结婚梦彻底醒了过来。
本来脑瓜子就嗡嗡的,结果哭得大脑缺氧,更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