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已经是亥时了,送走了打井的师傅们,就剩下二柱娘,秋兰和桂香帮着果子收拾卫生。可能是因为赵立和春桃的到来,让本应该开开心心的一天变得不顺人意,打扫卫生的时候,赵勤默不作声,送了二柱娘她们,果子到后院看着赵勤在打扫剩下的土砖和木材,果子一瘸一拐的,赵勤看到了,马上过来扶住:“干嘛站起来,腿还没好呢”
“我这不是看有些人不开心吗,想来慰问慰问。”果子搂着赵勤的手臂,就这么望着赵勤,笑得甜丝丝的,那颗俏皮的虎牙十分显眼。赵勤笑了笑,干脆也不打扫了,一把抱起果子,就往屋里走,轻轻地把果子放在床边,看着果子,半蹲着:“其实我大哥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更难听的话这十几年也听过许多了。”看着赵勤这样说,果子心里也是酸酸的,她就这样看着赵勤“我没有难过,我只是觉得你和我认真算起来才认识不到三个月,处处维护我,可他们是我的血亲,却一直都在伤害我。”赵勤越说声音越低沉。
果子摸着赵勤的头顶,轻轻的把赵勤抱在怀里,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外表阳刚,可是家人的爱对他来说一向是遥不可及的东西,果子当然知道赵勤心里是怎么想的,“明天我们去镇上一趟吧,去看看你爹。”听到果子这么说,赵勤突然抬头,还把果子吓一跳,赵勤试探地问道:“回去?干啥?”果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我还能不知道你,虽说是分家了,但是毕竟是亲人,这还能真的分掉吗?虽然他们说的那些话我是真的生气,但是毕竟都是一家人,真有困难还是得帮,再说了,我们也能赚钱啊,我们就两人,能花多少钱。”赵勤看着果子,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脸上的表情溢于言表,揽过果子,静静地抱着,果子也靠在赵勤的胸膛,他的身上总有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谢谢你,媳妇儿,我赵勤之前受的苦在遇到你以后,我都觉得值了。”
果子往床上一靠,翘着小脚:“那还不赶快给我打盆洗脚水来,本地主婆要洗脚睡觉了!”十分得意地说着,赵勤也很配合,弯腰鞠躬作揖:“得勒,您请好。”赵勤口一开,果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窗外的蛐蛐儿不停歇地闹着,田里的青蛙也呱呱叫,但是村庄给人的感觉格外静谧。就算白天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都停留在今晚了,房间里,赵勤和果子在缠绵着,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晚,赵勤和果子两人都睡得很沉,一觉到大天亮,终于在四小只的催促声中起床了,果子起床洗漱,赵勤把四小只放到田里,托福二柱娘帮忙看着。今天天气暖和,果子只穿了一件素色的小衫,搭配了一条浅色长裙,看得赵勤眼前一亮,走到果子身后,环着跟果子的腰,尖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我媳妇儿真好看。”说完就往果子脸上来了一口,突如其来的夸奖和亲吻,让果子一时之间脸红了起来,娇嗔地说到:“还出门不了,大白天的,真不害臊。”
再看了看赵勤,穿着果子和二柱娘学做的一件褂子,和一条麻布长裤,果子皱着眉,环绕着赵勤转了一圈:“你就穿这个嘛,上次去街上不是买新衣服了嘛,我做的这个太寒碜了,别穿别穿。”说着果子就要脱下赵勤的衣服,被赵勤一把拦住:“我觉得挺好的啊,你干嘛,大白天脱人家衣服,你想干嘛呀?”赵勤不正经地看着果子,眼看着就要亲上了,果子一把推开转身走向柜子边,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说:“你正经点,今天可不是一般场合,还是穿好点。”找出了新买的衣服,递给了赵勤,耐不住果子软磨硬泡,换好衣服,俩人拿着银钱,还有准备拿去卖的药线就出门了。
今天天气很不错,虽说是夏天,但是太阳居然一点不晒人,清凉的小风一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方躺着休息休息。赵勤在前面赶着驴车,果子坐在后面悠闲得很,时不时给赵勤喂口水,塞一口饼子,搞得真像郊游,不用脚走路就是快,没多久就到了,赵勤和果子准备回了赵家,再来把药线卖了,先把大事儿给办了。
还没踏进赵家门,就听见赵老三咳嗽的声音,赵勤的手悬在空中,因为他不知道一会进去会发生什么,果子也知道赵勤的担心,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推开门进去,赵老三坐在堂屋中间抽着旱烟,赵立坐在旁边,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看见赵勤和果子,赵立先是惊讶,下一秒就心虚的看着他爹,赵老三眯着个小眼睛,叭叭着旱烟,等了许久,终于冒出一句:“不是叫你有事儿没事儿都别回来吗?突然回来,想干嘛?”果子也没想到他爹能这么说,毕竟当初他大哥来,果子也以为是授赵老三的意,所以一时之间场面冷了下来。
场面着实尴尬,赵立站起来,接过话:“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坐吧。春桃,三娃子回来了,让张妈中午多准备点菜。”听声春桃就跑了出来,手上依旧是爱不释手的瓜子,上身穿着深彩兰珠绣半袖衫,下身是青蓝剪彩绣橦布百合裙,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点翠簪子,耳上挂着抛光虎睛石耳坠,细腰曼妙,这和果子对比,可真不像差钱的主儿,春桃瞟了一眼赵老三,“昂,三娃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