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娘的房子离赵老三家不是特别远,可能走路要十多分钟,果子把赵勤扯走以后,一路上就没有说话,和刚刚在屋子里的果子判若两人。她偷偷的瞄着赵勤,欲言又止,刚好和转头看她的赵勤对上眼了:“你咋了?有啥想说的吗?”果子看了看周围,思索了一会儿说:“你不生气吗?不难过吗?”
赵勤笑了笑,看着远处的山,双手背在身后,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是家里的老三,老人都说:百姓爱幺儿,但是我们家完全不这样,我娘在生我下我的那天晚上大出血就死了,然后我爹找人来给我算过命,那个神婆说我是天煞孤星,命硬会克死家人,从这件事以后开始,我爹对我就很不好,也不是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命不太好,在我出生以后家里的店铺都陆陆续续的转卖出去了,也有店里工人做工,结果出人命了的事情,我爹就把所有的事情怪在我的头上。”听着赵勤静静的说着,果子时不时的看看赵勤的脸,发现他居然还有酒窝“然后他又找这个神婆算,说等到成家的时候,找个丑女娶了,然后分出去自己单独过日子,平常日子也不要来往,这样我的命和家里的命才会变好。”说到这里,明显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果子,我不是说你是丑女,你别往心里去。”赵勤连忙摆摆手,跟果子解释,果子觉得他真的有时候傻得可爱,小手一挥“没事儿,没事儿,我不在乎这个,我只是觉得这都是什么封建迷信,果然没读过书的人就是愚昧,自己的孩子都不爱,把所有的不好的事情怪到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果子恶狠狠得说到,一脸憎恶。
赵勤看着果子,继续讲着:“为了不让我饿死,我爹就帮我找了一个师傅,教我一些生存手艺,他能这样,对我也还不算太坏,葛师父对我很好,有时候我二哥故意欺负我,我就去我师傅家住,他最近出去耍了,不然今天也一定会来的。”谈起他的师傅,赵勤的情绪立马就不一样了,“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的,你放心,虽然咱俩现在还不熟悉对方,但是毕竟成亲了,以后我们俩好好过,一定要过得比他们好才行。”果子笑盈盈的看着赵勤,一颗小虎牙露出来,格外可爱,赵勤向果子点点头,两人傻笑着。
终于到了赵勤娘的老家,听赵老三说很久没住人了,果子还以为会十分破烂,已经做好今晚睡稻草的准备了,没想到还不错,至少很干净,大门也刷了新漆,而且还很宽敞。矮矮的围墙包围着院子,和赵老三的房子不同的地方是,这个房子多了一个后院,果子已经在暗暗规划了“这里可以种点花,以后架个秋千,春天赏花一定很好看”果子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院子,推门进去,就是很老式的装修,正中间是堂屋,左边是主卧,右边是次卧,出门左边是厨房,茅房和牛棚还有鸡窝鸭舍都是新的,应该是赵勤连夜整理过,中间是一个大院子,再前面就是大门口。赵勤把东西都顺进房子,忙前忙后,一边忙一边还说:”果子,早上起来太早,你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这些东西我来收拾。”果子刚拿起来一个包袱就被赵勤接手过去,一秒钟都不让果子多拿,重复多次,果子哭笑不得叉着腰,对赵勤说:“你这样我还怎么帮你弄。”
赵勤把果子按住坐下,很认真的说:“你就别累了,我来。”果子起身:“你一个人得弄到什么时候去,我们俩一起收拾可快了,你不用把我看得这么金贵,以后过一辈子,难不成我一辈当米虫啊。”赵勤递给给果子一碗水说:“就算你一辈子当米虫,我也不会说半句你的不是。”可能是刚劳动了一会儿,赵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到下巴,果子捻起衣袖,帮赵勤擦汗,赵勤太高了,果子娇小的身材只能踮着脚,突然凑得很近,气氛暧昧起来,赵勤看着果子,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果子脸上也微微红润,不好意思的果子放下手,接过赵勤手里的碗,咕嘟咕嘟的喝起水来。赵勤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背对着果子说:“你要真觉得无聊,就帮我抵东西吧。”果子放下碗就开干了。房子昨天赵勤是打扫过的,所以特别干净,只需要把东西归置好就行了。
收拾了好几个时辰,终于有个家的样子了,看时间已经过了晌午好一会儿了,赵勤随便做了点贴饼子和果子将就着吃点,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一大摞的饼子被他们俩消灭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赵勤回了躺赵老三家,拿最后剩下的东西,留果子一个人在院子里收拾,还是得买点鸡鸭,不然看起来空落落的,果子环视着这个空空的院子。
“有人在家吗?三娃子你在家吗?”比起春桃尖锐得到声音,这个声音就要悦耳得多,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胖妇女,手挎着一个竹篮,穿得十分朴素,看着果子,连忙上来拉手:“你是三娃子的新媳妇儿吧,我是隔壁二柱他娘,三娃子和二柱关系最好了,听二柱说你们今天就搬回来,我就连忙过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不等果子反应过来,二柱娘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果子连忙跟上:“二柱娘,我们都已经收拾好了,不麻烦你了。”二柱娘看了看,果然是收拾得差不多了,把提着的篮子放下,拉着果子的手:“三娃媳妇儿,咱们三娃子是个苦命的娃,又没娘疼,他的那个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