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一起，”她说:“那天我开车去临市，为了尽早上高速走了近道，结果路上遇到人抢劫，我东西和车都被抢走，本来人也差点被那些带走，傅子遇那时候出现，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护那么巧，总之……后来他救了我，为我挡了一枪，所以我不得不在医院照看。”</p>
“傅总现在怎么样了？”</p>
“好多了，已经脱离危险，昨天做了一些检查来确定有没有后遗症。”</p>
陆昊文点了点头，“你说……不得不在医院照看？”</p>
路念笙一愣。</p>
“所以你是因为感激和内疚才留在医院这么久？”</p>
路念笙脸色微微一变，他这个问题让她觉得很尖锐，很难回答。</p>
陆昊文见她沉默，一脸了然，怅然若失地笑了下。</p>
几天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其实是想等她回来，两个人好好谈一谈，他那时并不想放弃，他想要坚持下去。</p>
可是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却生了这样的变故，她动摇的太过于显而易见，而原本该算她半个仇人的傅子遇，如今却成了她的救命恩人。</p>
好像就连老天都在和他作对，他努力为她寻找那些不来联系他的借口，可是，老天却一个又一个，给他放弃她的理由。</p>
纵然有再多的毅力和坚持，也会累。</p>
他坐直了身子，嗓音发沉:“我一直在等你，不想催你，可是念笙，你告诉我，我等得到吗？”</p>
她一怔，面色极其不自然别开视线。</p>
这是最糟糕的局面。</p>
她之所以至今没有给他打电话，就是因为，她觉得话题很有可能朝着这个方向发展。</p>
她攥了攥拳，“陆哥，我说过的……”</p>
他看着她的侧脸，听见她声音小下去，面色讪然，突然出了声，“算了。”</p>
她抬眼看着他。</p>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为难你。”他看着她，眼底有柔意，“我不想为难你。”</p>
她抿唇，心口发热。</p>
“其实我很感激你，陆哥，我本来，确实是想要重新开始，忘记过去的，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她吁出口气，“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现在没办法放着傅子遇不管，如果这样让你觉得不舒服，我也很抱歉，或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不该把一切弄的这么复杂，你帮助过我很多，我希望我也能成为一个对你来说有所帮助的朋友，而不是像这样，总是让你觉得困扰……”</p>
陆昊文闻言，摇了摇头，脸上有清浅笑意，“你也帮了我很多，托你的福，至少陆靖是比以前好伺候了。”</p>
路念笙闻言也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p>
后来两个人话都不太多，她问了几句陆靖的情况，他回答，对话变得有些机械，一点也不自然，他没坐多久就走了。</p>
她送他出去，目送车子离开，一个人还在门口站着发愣好一阵子。</p>
心情变得有点沉重，话说的再含蓄好听也是一种拒绝——</p>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和他发展下去，他很好，甚至比傅子遇看起来更可靠一些，然而……</p>
和傅子遇之间还没有理清关系，她却已经断了后路，她也说不清自己这个决定做的到底是错还是对。</p>
她唯一确定的是，如果一定要选，她现在，只能选择照顾傅子遇，语气让陆昊文因此而感到不适，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解决。</p>
……</p>
市立医院。</p>
唐煜被叫来医院，和徐媛一起，在一声办公室呆了大半个早上，从办公室出来，徐媛面色晦暗惨白，脚步甚至踉跄了一下，还是唐煜伸手扶了一把。</p>
唐煜说:“夫人，现在还没有确诊，只是可能性而已，你别着急……”</p>
“他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说……”</p>
徐媛似是想不通。</p>
唐煜沉默下来。</p>
徐媛擦了擦眼角，“他已经受了这么多罪，总不能，总不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