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是一脸高冷的栾廷玉也坐不住了开口回道:多谢师弟了,若是没有师弟我与师尊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没等盛崖余开口反击周侗倒是抢道:你还知道你我师徒多年不见?
就不知道给我去封书信!
栾廷玉听闻周侗发火心头咯噔一下赶忙起身单膝跪地拜道:请师尊恕罪!
随着这栾廷玉的一跪,此时厅内又恢复了刚刚那死一样的沉寂,这栾廷玉一跪反而是把盛崖余给夹在了中间。
盛崖余赶忙起身给栾廷玉腾开了空间,这三师兄拜我我可受不起,赶忙撇的远远的。
扈太公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栾廷玉同是不知所措,反而是祝太公一脸的阴沉,心中合计这不就是周侗给我们演的一出。
摆明了不就是没把我祝家庄放在眼里,想这扈家庄教师都是周侗的徒弟,祝彪无礼周侗更不可能是当面反击。
这打了栾廷玉的脸不就间接着打了我祝家庄的脸,人家周侗训着自己的徒弟天经地义。
可这一训可倒好,连带着把我祝家庄一块给骂了一顿,难受的是还不能反驳,你说气不气人。
眼看着场面异常的尴尬,急需缺个人出来解围,这解围的人肯定不能是盛崖余,师徒名分、人家师傅在训着师兄。
师弟出去解围不就是找骂呢吗,虽说能看出周侗在指桑骂槐,就算是这栾廷玉再过二十年见不到周侗。
他周侗栾廷玉该是师徒他还是师徒,骂就骂了。
再说盛崖余哪能放掉这好好羞辱一下老祝家的机会呢。
扈太公自然也不会出面解围,虽说这独龙岗上三庄同心,可祝家庄一家独大天下尽知,这时候不好好看看他们的笑话,什么时候看。
祝老太公更不能出面了,人都把刀子捅到自己的鼻子上了,可却不能去承认,这要是开口解围了不就承认了人家针对我们暗吃哑巴亏了不是。
只能是越想越气了,恨不得把这祝彪拎出去好好收拾一顿。
空气就这样静止着,整个厅上依旧是一言不发。不知过了许久,厅外传来一声爹爹!
众人寻声望去,是谁打破了这祥和的一幕。
都想骂娘,可见到来人又自觉的收了回去,只见扈青一身青衣,温婉柔情却不失英气,众人就这样看着门前的扈青向厅内走来,就仿佛模特走秀一般,就差一首BGM了。
不知情的扈青走到桌前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一片祥和看着跪在地上的栾廷玉惊讶道:栾师傅,你这是?
明眼人已经看出扈青这一来戏已经唱不下去了,扈太公对着周侗嬉笑一声,拉着周侗的胳膊道:好了好了老将军。
这栾教师在祝家庄事务繁忙,身背保庄重任怠慢了你这老师傅,你老哥又何必与栾教师较真啊,本来师徒相见是好事儿,勿要让其他误了这大喜的日子。
扈太公解围的同时还不忘踩上祝家庄一脚,这把祝太公一个气啊,脸色阴的更沉了。
不过脸色更沉的还有那刚被狠狠针对了一波的祝彪,看着眼前的扈青一身青衣,再看周侗身后盛崖余同时一袭青衣。
两人仿佛就如同约定好了一般给众人看的一样。
盛崖余见这埋汰的也差不多了,赶忙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栾廷玉,这一举动倒是没什么,可接下来扈青的举动算是彻底把祝彪给气炸了。
盛崖余一人去扶也就扶了,可没想到扈青竟然也上手去扶,两人同时一袭青衣将栾廷玉夹在中间,周侗看的倒是十分受用。
毕竟这栾廷玉盛崖余都是自己的徒弟,骂哪个都随便。看着面前的扈青更加喜爱了。
盛崖余扶起栾廷玉时左手暗暗的加了把劲捏在了栾廷玉的肌肉上轻声道:师兄勿怪!
栾廷玉听闻盛崖余如此说反而是露出来一丝轻笑,明显能看出来是发自内心的一丝笑,心想,这小子。
另一边的扈青也听到了盛崖余这话,可不知什么意思,也没有直接发问。
扈太公见栾廷玉起身又对着厅内的众人道:诸位,继续吃啊,愣着干什么。
众人又恢复之前的祥和,有人欢喜有人愁啊,欢喜的自是周侗、焦挺、王贵、栾廷玉等人,愁的是祝家庄从上到下。
这一杯酒算是把祝家庄的威望给结结实实的踩在了地上,祝太公不在管其他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闷酒。
扈太公见扈青到来对着周侗手舞足蹈的介绍道:这乃是老弟独女,又对着扈青故作生气道:青儿,诸位叔伯在此怎会如此莽撞就跑进来了。
扈青听闻父亲责怪起了自己,反而不知道怎么回了。
周侗看着面前一脸秀气的扈青摆了摆手道:丫头,且勿要听你爹在那里胡言,这么秀气个丫头他这老小子怎会训你。
扈太公听闻着周侗打趣着自己反而更加开心的拍了一把周侗的肩膀爽朗笑道:你老兄可是把老弟我给看的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