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陆小姐带进来的人。”
徐管家自顾自解释,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得意的笑起来:
“我劝你将这里恢复原样,把兰花种回去。”
“免得日后陆小姐回来了找你问罪,那时候,就算我不说,霍先生也会让你滚。”
慕北音眸子掀了掀,突然问:“我是谁?”
徐管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
“我是霍时卿名正言顺的妻子,御景园的女主人。”
慕北音慢条斯理,“我在自己家里种几朵花,还得被一个外人问罪?”
这对母女阴阳怪气,话里话外都在说她配不上霍时卿,但那又怎么样?
至少她和霍时卿有本结婚证,那位陆小姐又算什么?管天管地还管她怎么过日子?
徐管家脸色微变,提高嗓音,“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想做霍太太,也得保得住这个位置才行。陆小姐每次见了我都恭恭敬敬,你呢?目无尊长,实在配不上霍先生!”
徐管家抬起脚就想往慕北音腰上踹,她直接回身,砰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按倒在地上。
慕北音看着面前不堪一击的徐管家,故作惊讶:
“你也算尊长?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怎么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
你,你——”
徐管家怒上心头,正准备破口大骂,却突然瞪大眼睛,猛地哭了出来,“太太,饶命啊,都是我的错!”
慕北音正奇怪这人发什么疯,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怎么回事?”
慕北音一愣,下意识回头。
霍时卿带着金丝眼镜,视线锋利,扫过几人,最后落到跪着的徐管家身上。
徐管家连忙低头,一副隐忍的模样,“没什么,先生,我不小心得罪了慕小姐,都是我的错。”
徐玲玲呜呜大哭,跑到霍时卿面前委屈道:
“先生,您快救救我们吧,妈妈看到慕小姐拔了陆小姐种的花,委婉的劝了两句,她就和发疯似的,非要教训我和妈妈,您看我手上的伤,都是她打的!”
“可怜我妈妈一把年纪了,还得给慕小姐下跪,我妈妈在御景园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这样呢……”
慕北音看了眼徐玲玲刚刚撞出来的伤,又看看徐管家跪在地上的动作,啧了一声。
看现在这情形,好像确实不太好解释……
徐管家阻止徐玲玲的话,低眉顺眼道:
“玲玲,慕小姐是女主人,她怎么对我们都是应该的。只是我身体不好,在慕小姐跟前伺候动不动就要
被罚跪,我实在承受不住了,既然慕小姐容不下我们,我还是回老宅去吧。”
慕北音没想到徐管家都这岁数了,还能这么白莲花,很后悔刚才没录音。
她正要说话,霍时卿却忽的一抬眸,嗓音沙哑。
“徐管家想走?”
徐管家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浑身冷了下来,她刚准备开口,却被霍时卿堵了回去——
“既然如此,霍某便成全你,这把年纪确实该颐养天年了。”
慕北音一愣,悄悄看了霍时卿一眼。
霍时卿居然没责怪她!从前别人哭一哭,慕家就会怪罪于她,霍时卿却是问也不问便让徐管家滚蛋。
她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暖意。
徐管家见霍时卿居然来真的,顿时慌了,声音磕巴起来,“先、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不是这个意思?”霍时卿眉眼一眯,漫不经心启唇。
“徐管家既然不想走,何必装模作样说要辞职,难不成你是想告诉我,霍太太欺负了你,要我替你出气?”
徐管家被戳中了心思,只能结结巴巴地咽口水。
“我……我是为了您好,慕小姐太目中无人了,我,我……”
霍时卿俯身,嗓音更为沙哑,“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御景园的佣人
权利这么大,可以指责女主人目中无人。”
他虽然弯着唇角,但笑容不达眼底,反而更令人心惊胆战。
徐管家心里越发惊恐,但想到陆小姐,她又有了底气:
“先生,我是陆小姐亲自留下的,万一她下次回来见不到我……”
“徐管家,你是霍家的老人了。”
霍时卿淡声打断,声线温和,却带着浓重的压迫感,“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白霁,把人带下去。”
徐管家浑身一软,再也不敢抱着侥幸的心理,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先生饶命啊!”
慕北音顿时噎了一下,徐管家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徐管家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