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玲珑,连身上的衣裳都是,厚重又黑沉,哪里有半点美人的样子。
唉,为什么我的眼光降低了这么多。
罢了,母亲说娶妻便要从一而终,妻子生成这副模样,还能怎么办,他不要谁要?
抬手将怀里的东西往上凑了凑,谢岁仰着脑袋,骄傲道:“送你。”
裴珩看着手里的琉璃宫灯,再看看谢岁身后追过来的店老板:“………”
他下朝时已经很迟,小五说酒席还有一会儿,便在马车里睡了一觉,刚让人叫醒,跑出来一看,谢岁搁路上发酒疯,爬别人屋檐上,将店家的琉璃宫灯摘了一个下来,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现在又把偷来的宫灯塞他怀里,像是送了什么特别的宝物。
很明显,喝醉了。
抬手示意侍卫去给钱,将灯买下来,裴珩把灯笼挂在了马车上,七彩琉璃,转来转去,谢岁也在他身侧转来转去,醉鬼背着手,仰着头,爬上了马车,车帘落下后,忽然靠近,温热的身体挤在他旁侧,小声道:“别生气了。”
裴珩:“?”
醉鬼黏黏糊糊腻上来,“为夫今日没有让人近身,夫人今夜别赶我下床。”
裴珩:“…………”
谢岁直起身子,凑过去,有点赖皮样,“亲一个亲一个。”
裴珩看着醉鬼,默不作声的托住了谢岁的腰,轻轻一按,交相重合。
垂帘后,暧昧的水声被街市上的喧闹声淹没。
马车内,意乱情迷的摄政王咬着醉鬼的舌尖,心想,我这是正当防卫,很正当,很严肃,一点也没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