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娶了咱们家族的金枝玉叶,但每年还有从不少大草原上嫁到咱们京城来的英姿飒爽的草原女儿们呢。”
“您前两年不还给十弟定下了漠南蒙古阿霸垓部,巫|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嫡幼女——博尔济吉特氏做嫡福晋了?这眼看着再过几年二人就要举行大婚了,诸位皇子福晋们只有这么一个蒙古福晋,倘若到时候十福晋连满语都不会说,她打小就和咱们的生活习惯又不一样,与老十相处不融洽可怎么办呢?”
如果今日宝贝儿子不提这事儿,康熙都险些要把自己定下的蒙古十福晋给忘记了。
老十是宫里面除了太子爷之外,出身第二高贵的皇子了,嫡亲姨母是继后,亲生额娘是贵妃,连母族都是开国五大臣之一,这般高的出身,背后又有这么强大的势力,康熙给十儿子选蒙古福晋也是为了绝掉其背后钮祜禄一族的野心。
他转动了几下手上的玉扳指,看着胤礽询问道:
“那保成你的意思是想怎么做?”
胤礽将手里的墨条放到旁边,对着自己老
父亲笑眯眯地谏言道:
“儿臣建议,汗阿玛不如仿照宫里的公主学院在漠南蒙古也建一所蒙古女子学院,里面所招收的对象以漠南、漠北各部落中的贵女们为主,她们之中有不少人未来都会嫁到咱们京城来,与其等到她们嫁过来了因为语言不通,而与自己的夫君互生怨怼,还不如让其小时候就提前了解京城的风土人情,早早学会满、汉两语,何乐而不为呢?”
“在大草原上建立一所蒙古女子学院?”
康熙敛眉轻声呢喃。
“是啊,汗阿玛”,胤礽点头如捣蒜,再接再厉道,“咱们之前也在乾隆朝那边,瞧见弘历晚年时,京城里就有女子学院了,是弘历那几个女儿们联手举办的。”
“咱们满人和蒙古人对家中的女儿们又没有那般多的森严礼教、条条框框来约束,东北老家和大草原上的风气,女儿家们更是彪悍,儿臣琢磨着您不如先在大草原上建立一所女子学院,现如今西学的人才如此稀少,虽然科学院里面的洋人已经把那蒸汽机给搞明白了,但是咱们也不能一直靠着洋人们不是?”
“男子们现如今都还有参加科举的心,把西学视为难登大雅之堂的小道,咱们不如另辟蹊径让女子们多学西学,只要人群的基数大了,这里面肯定就会出人才了,更何况咱们在后世不也瞧见了,那后世高中、大学里女子们学理工科是一件多么稀疏平常的事情,还有不少知名科学家都是女人呢,这说明女子们的脑瓜子也很灵,保不准她们还会因为没有受过那八股文的限制,脑袋更加具有想象力,学习起西学更加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呢。”
康熙右手五指微攒,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面前的桌案,久不吭声,正当胤礽觉得自己汗阿玛不打算搭理他这个提议时,突然瞧见老父亲狐疑地抬头望着他道:
“保成,你怎么会突然把注意力放在女子们读书上?这是谁给你提的建议?你难不成是因为瓜尔佳氏?”
胤礽闻言心中一“咯噔”,没错,如果不是之前曾听过他福晋遗憾地说起女子读书的事情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日会劝自己老父亲建造女子学院的事情的,可他非常明白老父亲不喜欢瞧见后院女子们扯上与政事相关的事情,不太自然的用右手食指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十分心虚地说道:
“汗阿玛,不是瓜尔佳氏说的,是金团有次偶然提及了妹妹读书的事情,儿臣今日来这儿寻您,意外瞧见您正在为金团挑选培养太孙妃,才又回想起这件小事儿了。”
人在乾清宫偏殿里坐着读书却被一口从天而降的大黑锅给恰恰好砸个正着的小太孙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喷嚏。
康熙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询问道:
“那假如朕真得准备在大草原上建造一所女子学院,让老十的准福晋进去读书了,保成你觉得这学院朕到时候该教给谁打理好呢?”
胤礽早就想过这事儿了,听到这话立刻不假思索地说道:
“汗阿玛,儿臣认为,您若真有此心,蒙古那边的学院负责人当然得从四位已
经出嫁的公主里面选,儿臣觉得大姐、二姐如今的重心都在外甥、外甥女身上,四妹嫁入漠北尚且不足一年还在适应中,不如将这差事交给三妹妹办?”
“端静的性子向来踏实稳重,她的汉学又是四位公主里学得最好的,更何况三妹妹现在孤身一人,羊毛厂和羽绒棉厂那边的事情又早已步入正规,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容易多思多想,儿臣想着不如给三妹妹安排一个院长或者荣誉院长的身份让她照应着女子学院,汗阿玛觉得如何呢?”
康熙抿了抿薄唇,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低头喝了半盏茶,过了好大一会儿,瞧着自己太子已经笑的脸都僵了,俨然一句旁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眸中滑过一抹笑意,才搁下手里的茶盏道:
“在草原上建立女子学院的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定下的,保成你先去偏殿接上金团回东宫吧,朕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