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那会儿白蕾还没心思多想,只猜是刘琼芳那个厉害妈加上刘琼芳那厉害女儿,让程飞英没什么突破的机会。
后面又有了何家的事,白蕾就更没多的心思去揣测之前程飞英的挫败。
还是上个月,那人的忌日,白蕾在墓地看到了坟前那束非常新鲜的花。其实这样的花,这一年白蕾已经见到过几l次,不过她到时已是干枯灰败,她只当是有人走错了,或是旁边坟地放的又来人时当垃圾清了过来。为此她还特地寻了墓地的人发了脾气。后来她再来就没见着过了,一直到忌日那天,那新鲜的花束看着实在不像是个巧合。
那坟地,坟里的那人,明明只是她一人知晓的事情才对。
破墓地的监控勉强得用,在看到那从车上搬下的轮椅时,白蕾整个人就已经不好了。虽然那像素破烂得很,照不清轮椅上那个女人的脸,但是白蕾能猜出的名字,只有那个。
刘琼芳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又知道多少?
白蕾心里有一万个疑问,奈何白家
的人手她已经指挥不动,她只能花钱另外在外面找人去查。
那些没用的东西,跟了那么久,只知道刘琼芳不是在家就是去医院,另外去的最多的就是几l个寺庙。至于在医院的情况和在寺庙干什么,他们居然只用“看医生”和“拜佛了”来糊弄她。效率和白家养着的那些简直天壤之别,用起来别说顺手不顺手了,简直手都要崴掉。
年前她下了最后通牒,再这么混日子她就换别家了,那些人才知道认真点。
调查的事情终于有了进展,点开图片的白蕾却……疯了。
那人的牌位,刘琼芳居然在庙里供了那人的灵位!居然敢在牌位上刻【妻刘琼芳】!
哪门子的妻!结婚了么领证了么!无媒苟合,厚颜无耻!
镌刻的字体铁画银钩,如利刃一般扎进了白蕾的双眸,直搅得她头痛欲裂,抓紧了手机的手气得颤颤,想要一把连着屏幕上的错误灵位掷出,直接毁灭这个满地混蛋的世界!
有人,已如疯箭在弦,再难压制。
而又有人,毫无眼色,竟敢伸手拨弦。
“没有何阿姨,要是我们想接到好一点的剧本,还要爸爸帮忙。我……我之前打电话让爸爸今天回来了。这次你不要和爸爸吵架了,我们一家人要齐心协……咳……咳咳……放……开……咳嗬嗬……”程容容瞪圆了双眸,惊恐地看着满脸怒意的白蕾,抓住了那双掐上了自己脖子的手。
她说错什么了!
突然而至的凶残,脖颈的疼痛,无法呼吸的憋闷,让程容容的脑子一片空白,已顾不得会不会继续激怒白蕾,只本能地掐着抓着扯着脖子上的那双手。
脖颈间的力道越来越强,白蕾暴怒的脸开始扭曲,程容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她想认错,可是她已经被掐得说不出完整的字来,再努力也只有“嗬嗬”的气音。
“一家人,谁要和你们一家人!”手指已经被程容容抓出了血,白蕾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自顾自地加重了力道,“你们这些多余的垃圾,我才是他的妻子!”
白蕾后悔了。
她该在那年就随他而去的,他们可以合葬,可以把她的名字与他一起刻在同一个墓碑上。
程飞英这种只有一张脸的垃圾,没有她,刘琼芳也不会幸福的。
她错了,她不该浪费时间在程飞英的身上,还有这个根本不是奇迹的蠢东西。
他骗了她,为了让她好好活下去,骗了她。
根本没有什么奇迹在未来等她,有的只是一个她和别人生下的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的孩子。
纠正错误,从这个东西开始。
程飞英,刘琼芳,程听言……所有的错误,由她来纠正吧。然后她就可以去陪他,在墓地那块被她摩挲了太多年的墓碑上,他的旁边,刻下她的名字。
鹿海市赤麂森林公园,刚在帐篷里眯了一会儿,还没完全睡着的何荣正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得睁开了眼,然后被对面的三言两句惊走了全部睡
意,一下子坐了起来。
“老板!现在怎么办,那小孩马上就要被掐死了,我们要管吗?”
电话那端,是手下紧张又急促的询问声。
何荣正垂了眼眸,眸中寒意微闪。
那个程容容好像总能知道这个世界很多的隐秘。
何荣正站在今时今日的位置上,该有的都有了,对所谓的先知并没有拉拢的兴趣,尤其是那个程容容对言言一直有太多的敌意,还在之前他寻女的事情上有不好的心思。
对立面的先知,如带毒的鸡肋,有不如无。
白蕾掐死程容容,总让他有些介意的潜在威胁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白蕾也会被正义审判,送进她早该进去的地方,简直两全其美。
只要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