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黑屏了???”
“所有直播窗口都关闭了?不会吧,上次这么搞还是前天晚上卯总意外摔了一跤,难道我可怜的卯总又摔了么!!!”
“不能吧,言言和卯总不是刚问完那些宝箱的线索,正和那个叫刘茗的工作人员说话呢吗?这怎么摔?平地一声摔吗?”
“其他宝宝那边也没摔啊,爸爸们都在化妆呢也不能是他们有事啊。”
“有通知字幕了!‘因技术原因暂停直播’,还好还好不是有人受伤。但是这个技术原因是个什么东西?”
“是防空洞信号屏蔽了吗?但是也碍不着爸爸们那边的直播啊。是整个系统出问题了吗?”
“啊啊啊,我就关心什么时候恢复直播啊!言言刚问出了好几个宝箱的线索啊,我要看言言带卯总开箱!!!”
……
不似直播间嗷嗷待哺的观众们一头雾水,别墅监控室里及时切断了直播的金有良简直要呕出一口血水。
什么鬼!
这个程听言今天是不是有毒!
是跑不起来吗?是看不到那个发光的宝箱吗?六岁比六十岁的老太婆走得还慢!
还有那句“地上有根悬空的绳子,是节目组的陷阱吗?可是前面……是个坡地诶,节目组是想我们滚下去吗?”
要不是前晚卫卯卯浴室一摔,苏梨不小心在卫承礼的直播间喊了出来,让施定山把实时直播改成了延时三分钟,刚才程听言那句像开了天眼的诛心话就得直接直播出去了!
金有良脑子嗡嗡地在程听言举起水枪往画面外打时掐断了信号,让外面直播的画面停在了卫卯卯和程听言与刘茗对话的时候,尽可能地缩小了影响范围。但是金有良也很清楚,这就是治标不治本。外面的观众是暂时被糊弄过去了,但是现场的工作人员,防空洞那边的曾华年,那些摄像机里无法隔空删除的画面,还有……必然会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施定山……肯定是没那么好忽悠的了。
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孩,不可能那么机灵一下子打中那个人吧。只要那个人聪明点,及时闪开,再避开那几个说是没死角其实有的摄像机,就能逃过去混去人堆里去。还有那绳子,另一端的环扣用点力就能扯了,不可能来不及回收吧!
因为掐断的是所有摄像镜头传输进来的信号,别墅这边也没有办法继续收到最近的画面了。金有良只能靠脑补,希望那人能如他想象的一样靠谱。
啊啊啊!明明他都这么努力了,无论是再次放倒施定山,调离秦思朝,诱导曾华年,还是分析小宝宝们的心理进行针对性的设计,他是哪里做的不好!不可能那么倒霉连屁股都擦不干净吧!金有良闷头攥紧了头发,实在不想去面对此时的失败,不愿去想即将到来的盘查。
但是,事还是要做的。
金有良重重地搓了两把脸,先发了消息给负责直播页面的工作人员让他们以技术问题暂停直播为理由发个公告,
然后开始打曾华年的电话。
他现在是一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节目组的名声考虑,不得不在意外发生时决定先掐断直播的敬业的副导演!
金有良努力平静下来,让自己进入人设。只是一直不被接通的电话,又难免让他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一点一点越发焦虑了起来。
曾华年……真的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实在是那事情一件件的,像是一个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冰雹,来得又急又猛,哐哐哐砸得他头晕目眩。
哪里来的绳子?哪里来的陷阱?程听言水枪是在打谁?怎么监控画面突然消失了?直播也没了?
那边到底怎么了!小宝宝们不会有事吧!
施定山的安全论嗡嗡回响在曾华年的耳边,让他像一头脑子充了血的豹子一样冲进了防空洞。什么夜视仪,什么手电筒,曾华年统统不需要,只靠多次考察的记忆力就那么杀进了黑暗之中。
防空洞的各处,不知情况有变的宝宝们仍在biubiubiu地打着水枪,爱岗敬业的NPC们还在摇着破碗,晃着筛子,抖着小球,等下一位顾客的光临。
曾华年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窜过,身后留下一道道震惊的目光。
光明,黑暗,光明,黑暗,黑暗,黑暗……
终于冲进了最后那条黑暗的通道,曾华年遥遥看到前方监控画面消失前差不多的位置,似有一片电筒光。
只是,走进光亮前,先迎接到曾华年的,是一股奇妙的刺鼻的气味。
不曾设防的曾华年还未来得及因两个小宝宝全须全尾站着生出惊喜,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地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你们……阿嚏……没……阿嚏……阿嚏……”
曾华年涕泪俱下,却是脑洞一开,心中一震,“什么味……阿嚏……地下气体……阿嚏……泄……”
“是我的防狼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