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坚信。”
15岁,在那个寻常的日子里,在那间普通的高中教室里,在那份对他同班同学讨论内容的心不在焉中,他见到了转学回来的Zero。
哪怕他变瘦了,变成熟了,甚至性格也变了,变得沉默、冷漠了,但……那就是Zero啊!
他几乎热泪盈眶。
整整4年。
没有人知道他那4年到底是怎么过的,玩得那么要好的朋友,突然失踪了,警方也找不到他……那一种崩溃不亚于当年他亲眼目睹的那一夜鲜血。他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的失语症在那一瞬间差点被重新诱发出来——如果不是他想着自己还需要去找他,还需要张口去问。
4年……
Zero失踪时的场景时常会与7岁那年的那片血色夹杂在一起,成为他的梦魇,也许是他看了太多类似的新闻,也许是他潜意识中在自责内疚,于是在梦境中,Zero也终于化成了血色记忆中的一部分,上一秒在夕阳中对他笑着挥手道别,而他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那片黑暗中。
有时候梦境也会发生些许变化,比如Zero凄凄惨惨地倒在地上,淌出的液体融入那片红色,刺鼻的铁锈味冲鼻而来,让他几欲呕吐,偶尔也会听到他朝他伸手、朝他呼喊“救救我”、“为什么你没来救我?”
直到15岁那年,他们重逢,他才逐渐不再做这个梦。
因为Zero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内疚,有一段时间时常会跑到他家,和他一起睡,用行动在告诉他,不要自责、不要内疚,他已经回来了。
……虽然有点丢人,但他确实因此而得到了安慰和救赎。
Zero后来也概括地讲过一些那几年发生的事,不过并没有透露细节,甚至连“那边”都是他自己不经意发现的。
诸伏景光注意到降谷零敏锐朝他投来的关切目光,慢慢放松了紧紧握着的拳头,让自己放松下来。
没关系。
慢慢来,诸伏景光。
他们已经在成长了,他们已经在逐渐变得强大,那些曾经困扰他们的问题,迟早都会被解决,这不正是他选择来警察学校的目的吗?
*
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终于到了他们正式被授予警察证的时刻。
“伊达航。”
“是!”
“降谷零。”
“是!”
“诸伏景光。”
“是!”
“萩原研二。”
“是!”
“松田阵平。”
“是!”
每一个叫到名字的,都庄严肃穆,从位置上站起,踢着正步上台,再从教官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本小小的册子,心潮澎湃。
“警察证是一名警察最重要的物品之一,也是罪犯最容易用来用作犯罪的物品之一,所以,你们必须好好保管、随身携带,如果有任何一位的警察证丢了,立刻退学。”鬼冢八藏一脸严肃地道。
“是!”大家心头一紧,从这话中果然感受到了重量,原本只是喜悦和荣耀的小册子,如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鬼冢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巡视完毕后收回,很好,无论是那五个臭小子,还是其他人,看起来都听进去了,他满意地点点头,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这一时刻,象征着他们终于向着目标迈出了第二步,他们也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训练节奏和训练内容——这同时也意味着,是时候增加和加大训练量了。
“警察证!”
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鬼冢班的人都开始掏出自己胸前的警察证,只是因为第一次掏出,动作不够整齐有效,甚至还有人因为着急而一时没能取出来,也有取出来后,不小心掉落到地上的。
教官锐利的目光立刻就盯了过去。
“那两个,今晚加训!其余人收回。”
“再来!”
“是!”
“手铐。”
“警棍。”
“拔出警棍。”
“收回警棍。”
“警察证。”
“好,收回!”
“稍息。”
“立正。”
“向左转。”
“正步走。”
警校的生活每天都很规律,而与之前相比,他们每个人的进步又是如此的明显,同伴之间的默契与日俱增。哪怕是身怀任务的降谷零,也在这种氛围下,逐渐放松了自己。
“今晚我要去当番了。”降谷零捋了下微湿的刘海,边走边道。
“我也是。”诸伏景光笑道。
当番就是让这些学生们去进行实战演练,以当番所为例,当番所与地方派出所拥有一样的配置,但这些场所只提供给这些警察学校的学生使用的,也可以视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