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月娘不愿回答。
谢玉不好再问,也是道:“嗯,第一次考,就当攒经验了,下一科一定行的。”
月娘摸了谢玉,长了不少头发的脑袋道:“我家阿玉最聪明了,下科一定可以的。”
谢玉:“嗯,我和阿姐想的一样,阿姐我饿了。”
月娘:“好好,阿姐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拦了一辆早就等待好的太平车,想贫民巷行去。
晚上,小床晃动中,谢玉突然道:“阿姐,你能不能睁眼看着我呀!”
月娘不答。
谢玉又问和:“阿姐,今天那个儒生是谁呀!”
月娘身形一紧,眼角隐有泪意。
但见月娘还不答,谢玉确是晃动的更厉害了。
五日后,童子试放榜!
参与考生听说有上千,但录取人数只有九十九人。
谢玉意外的榜上有名,排名八十七。
从今天起算是一名小童生了,可进入祥符县学入读,只是谢玉成绩太靠后,不但没有补贴,还要交费才能入读。
对此意外之喜,月娘还是开心厉害,让谢玉莫担心费用的事。
同时,赶紧带谢玉去这身体的父母墓前,烧纸报喜。
兴奋中,听着月娘甚至有些语无伦气的话。
谢玉:“爹爹,阿母,你们放心吧,阿姐现在是我的娘子,我是她的官人,我们相互扶持着走下去的。”
这让让月娘一怔,也是道:“爹爹,阿母,阿玉你们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他光耀谢家门楣。”
祭拜很快结束。
往回走时,月娘突然道:“那儒生姓张,他阿母身体不大好,我去瞧过几次病,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的。”
之后,没再说什么话了。
这话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谢玉也不会多问,有些话说出去了,就很难收回来了。
之后,谢玉去蒙学感谢蒙师,就没让月娘再去了。
第二日,月娘就带着谢玉到了祥符县学报了名字,虽是自费生,但考虑到谢玉的年纪。
学究不但未鄙视谢玉,而允许谢玉在学宫外面租房子,让家人安排仆役照顾。
月娘的想法自然是考虑到谢玉年幼,想在学宫外租个房子,再从人市上雇佣一个嬷嬷照顾。
谢玉自然是拒绝了,说读书是一个人的事,住在县学多和同窗交流,而且更容易精进学问之类。
若有人照顾,反而会生懒惰之心,有碍学问的精进。
这话,听的这学究很是满意,特意告诉谢玉他姓孙。
谢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对孙学究施了学生之礼。
孙学究很满意谢玉懂事态度,这年头难得碰到一个年岁不大,确实聪慧的,于是认为谢玉是一个潜力股。
要知道,本朝好多相公,都是神童出身的。
他孙家能起势,自然也是因为族中大哥,就是一个神童,而且在当朝,不但比别的同期升的快,而且年龄也不大,更可庇护孙家多年。
于是,孙学究说他自会安排,让谢玉半个月后来县学等待开课就是了。
谢玉和月娘自然是行礼,感谢。
等回到家中,月娘才反应过来道:“阿弟,莫非那孙学究是看上你了。”
谢玉:“只是觉得我有点潜力吧,阿姐你放心,有孙学究照顾,生活上起码没问题。”
“学业上的事,是只能靠自己的。”
当夜,月娘知道学业上的事她是帮不上忙的,就多在床上让谢玉贪了一些。
半月后,谢玉入读祥符县学。
到了县学,谢玉才知道,除了他们这些录考进来的,还有更多的祖荫特录,比如家中爵位的,官阶在五品以上的子侄。
总之当官很好,尤其是大官,一人当官,全家沾光。
果然,还是一个官本的时代呀!
只是听着那些不同步口音,谢玉明白入县学第一课,为什么大家学的是根据汴京话,编的礼部韵考。
就像说普通话,北京人占便宜一样。
而且作为汴京户口,谢玉只需要参加县考,通过了就行。
而外地考生,不但参县考,还要参加府考,才有资格入读县学的。
当然了,普通县府也很出现,一次性超过千名学子参加县考的情况。
有个两三百,也就是教化大县了。
至于县学生活,孙学究安排谢玉和了他一个比谢玉大五岁,姓郭弟子同住,同时帮忙照顾。
这郭师兄是一个脾气很好的老实憨厚之人,对谢玉确实不错。
之后谢玉就留在县学安心读书,只是到了这里,就算是原本对自己记忆力十分自信的谢玉,也是很快就受到了打击。